第三百一十四章 垂死掙扎(第3/3頁)

東方玉慢慢爬向吳晴，眼底裡露出絕望的神情。

“是的，這就是你的報應，當年我一直把你當做父親，可你是怎麼對我的。”東方白指著東方玉大罵。

東方玉的心在絞痛，是自己害死自己兒子，本來還是喜歡他，哪知，方才幫熊銘把夏芸救走，不是也不會用柳葉刀殺他。

他的功力深厚，那把刀對穿過，剛好刺進吳晴的心臟。

吳晴萬萬沒有料到，東方玉竟然是自己父親，此時，他的神情呆滯。一切來得太突然，東方玉是他父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事。幾天前，十娘和王強還笑過，東方玉不知道兒子在哪裡，而他吳晴也不知道父母在哪裡，取笑他們，可能就是父子。

只是玩笑，還真的說中了。

黃藥師已經來到吳晴身邊，聽到東方白的話後，也是大吃一驚，自己一直撫養的吳晴，竟然是東方玉的兒子。

“師傅，謝謝您的養育之恩，我之前做錯了太多事，讓您老傷心，對不起！”

在彌留之際，他還是把黃藥師當做自己的親人，雖然東方玉給了他生命，沒有撫養不說，還不止一次害死他，明明被救，卻又被他刺殺。曾經為他做了那麼多喪天害理的事，他卻不顧及一點感情。只把他當做工具，這種父親，不想認他。他知道，母親臨走前，給東方白囑託，也是這個意思。即將死去，就聽一次母親的話，回頭去找她，再次重逢，好好孝敬母親。在陽間不能做母子，在陰間應該可以。

黃藥師早就淚流滿面，哭聲：“吳晴，你不能死，師傅以後不再管你，是師傅把你管得嚴厲了。”這一刻，他萬分不捨，吳晴從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小的時候，很可愛，老是哄他開心，只是頑皮了些，可能是遺傳他父親的血液，本性頑劣。

熊銘走過去，開始同情吳晴，看著王真，小聲問道：“怎麼樣？”

王真搖頭，細聲：“不行了。”

看見熊銘過去，吳晴問道：“如果我不是東方玉兒子，你會放過我嗎？”

熊銘點頭：“是的，即使是，我也會放過你，只是要流放。”

吳晴含笑：“謝，謝！”聽到熊銘的話，很是安慰，流放比死要好。感覺熊銘真的是一個好人，如果不死，一定為他做牛做馬，東方玉曾經做了不少傷害他們家的事，他想幫他彌補，只是沒有機會。

東方玉已經爬到吳晴身邊，哭泣：“孩子，是我不對！”那一刻，他後悔莫及。一輩子，爭強好勝，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而且還失去了兒子。才知道真相，卻又要分離。這輩子，他們父子真的是沒有緣分。

吳晴冷聲：“你沒有不對！”生命是他給的，現在要回去，理所當然。

“孩子，你原諒我，叫我一聲父親，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東方玉知道，他的時間不多，熊銘的劍的確厲害，即使之前沒有用功，他也會敗在熊銘手上。

“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吳晴滿臉蒼白，不知道，在他死的時候，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

大家的目光，齊齊掃向父子倆，很好奇，東方玉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最後想說什麼。

“你那次來蘇州之前，你到底去了皇宮沒有？”剛才知道國庫的東西被搬走後，就懷疑吳晴曾經在騙他。

“是的，已經失敗，我才來的蘇州。”當初是害怕東方玉殺死他，以他的性格，什麼事請都做得出來。

“我真的該死。”東方玉一臉惆悵，眼底裡還有不甘心，自己的確失敗，也敗在兒子手上。

“那我也要問一個問題？”

“嗯。”

“如果你那次知道，會不會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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