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臧午陽吐個口煙,“好吧,我承認之前是故意沒跟你說的,但也不能怪我,我要是跟你說了,這事就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

陳昜又氣又怒,可一時竟然也找不到話反駁。憋了好一會兒,他‘呵’地惱笑一聲,“那現在呢?現在又為嘛告訴我?”

“因為時候到了。”

“時候?你他媽還得算時辰八字呀?”

“在剛才之前,你打個屍將都費勁,我跟你說了有用?拿你當炮灰你才開心?”

“……”

陳昜瞬間啞了。

臧午陽接著說:“我比你更清楚‘類人’的能耐,不用否認,剛才你差一點就掛了,你以為每次運氣都站你這邊?憨逼。”

陳昜張張嘴,卻無法反駁。

“你別不服氣,我也是像你這樣走過來的,你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仗著自己身體硬,就剛唄,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身體硬那是相對普通人來說的,懂?欺負慣了普通人,就會養成慣性思維,遲早會害死你的!要多用用腦子……”

臧午陽接著舉了個例子:“打過遊戲沒有?那些屍傀就是肉,屍王等於坦邊,早六神裝了,又肉又有輸出,還帶反甲,我一個戰士都不敢跟他正面剛,你說你一個刺客打野,出了兩、三件大件欺負一下小兵野怪就算了,還想單刷人家?你帶六件復活甲都不夠人塞牙縫呀!你說你傻不傻?”

陳昜聽得張口結舌,又氣又喪。話題轉換的有點快,雖然明明就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太對,但他愣是找不到話回擊。

臧午陽將菸頭伸出窗外,直接火化成了灰燼,“不過,傻人有傻福,你也算是命硬,這一次,有感覺不一樣了吧?”

“哼。”

陳昜轉開頭。少頃,他突然想起個問題,氣怒地質問道:“你剛才說柳月紗跟普通人差不多?那他媽有什麼區別!”

“廢話,當然有,基因變異又不會停止,雖然靠藥物可以抑制,但也就是延遲變異的速度,遲早還是會爆發的……這麼跟你說吧,就算她一直吃藥,最多也就維持十年八年,到時候她要是還是承受不住,還是得死!這次她受傷,如果真有生命危險,肯定會刺激這個過程,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但也熬不了多久。這句話,臧午陽沒敢說出來。

“操,還不是一樣?別忘了那傢伙是幹什麼的!”

“不會!”

猝然,臧午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

陳昜一愣。

臧午陽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啪’地將把手都握崩了。他目視前路,眼神裡有一種絕不容質疑的堅信,“他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