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推著輪椅進了電梯,聞言的肖冬一時啞然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看這倆老的模樣,應該都是七十歲上下的人了,本來就到了體弱多病的年紀,這一驚一嚇再一摔,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老人卻是挺看得開了,主動開了個玩笑:“其實也好,她一輩子囉哩囉嗦的,現在終於安靜了,哈哈……”

“呃呵……”

“警察同志也住在這裡呀?”

“喔不是,我來這邊辦點事,您住幾樓呀?”

“七樓,七樓。”

“噢,好的……您是跟孩子一起住嗎?”

“不是,就我倆口子住,我最小的兒子都快四十嘍,住不到一起,那孩子多,吵。”老人連連搖頭。

“哈哈,確實啊。”

“你呢警察同志?看你挺年輕呀,結婚了沒有呀?哪裡人呀……我有個大孫女,剛大學畢業……”

……

你這邊才替人家難過默哀,人家反手給你查戶口還想要做個媒人……幸好是七樓而不是七十樓,不然肖冬得尷尬的吐血。趕緊將倆老送到家門口,他連電梯都不坐了,直接走樓梯跑上去八樓。

“你好,嶽先生,你在家嗎?好的,麻煩你開一下門,謝謝。”

不久,在八樓樓梯口的第一戶人家,肖冬見到了今天走訪的第四家人,也是最後一名受害者。

然後,相似的時間,相似的地點,相似的經過,再一次筆錄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區別是,這一次是夫妻倆人同時受襲,其中丈夫被咬傷,手臂上留下了一個深可見肉的牙齒印,皮都給扯掉了一塊。

“當時天有點黑,它突然從草叢裡衝出來,我都嚇到了,沒有看清楚它的樣子,但是我感覺它穿得衣服像是女人的衣服,對了,我好像還聞到有風油精的味道……”

這一次,總算沒有讓肖冬失望。之前的筆錄裡並沒有關於風油精的供述,這個或許就會成為一個關鍵。之前的幾個受害者,要麼是與作案人的接觸時間太短,要麼是距案發時間太久,都沒有提供更多的線索,肖冬幾乎無功而返,好不容易有點收穫,他就多問了幾遍,試圖找到更多的有價值的資訊。

“你這傷口,有十多天了?”

在這過程中,肖冬留意到了嶽先生手臂上的傷口,多看了幾眼。雖然經過了處理,但傷口好像恢復的不是很理想,表皮還有點發黑。他皺皺眉,發現前面幾個受害人的傷口,不管是抓傷還是咬傷,好像都恢復的不是很好,尤其是第一個傷者,那都差不多一個月了,傷口依然沒有癒合,同樣發紫發黑。

“對啊,醫生說感染了,唉,真是倒黴……警察同志,你可要儘快把那人抓起來,它就是條瘋狗……”

“當然,這是我們的職務,一定會竭盡全力……”

……

原本以為是個簡單的案子,誰知道只是隨便走了一圈,卻發現越來越複雜了。肖冬離開最後個受害者的家,腦子裡的問題反而比來的時候更多了。等電梯的時候,他思索著,回去再好好看看監控。

嘭咚。

陡然一聲輕響。

肖冬本不在意,直到聽到下面傳來‘啊’的一聲異乎尋常的慘叫。他一震,這喊聲,分明就是剛才那大爺的聲音!

顧不得電梯快到,他立馬衝向樓梯,連跑帶跳,直接走樓梯衝了下去。然後,剛推開安全門,就見到一個應該是正準備回家的居民,大概也是聽到了慘呼聲,正站在那裡發愣,見到他之後才反應過來,指指老人的家。肖冬點點頭,快步湊到門前,往裡面傾聽動靜,“大爺?大爺?您還好吧?大爺?”

哐。

沒有人回應,卻又是一聲撞響。

肖冬覺得不對,索性直接拍門,‘砰砰’響,“大爺?大爺?您在嗎?我是剛才的警察同志,您在嗎?大爺?”

邊上的居民見此,建議說:“同志,要不報警吧?”

“好……

肖冬下意識地掏出手機,剛要撥號,忽然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於是,他看看對方,倆人面面相覷。

你特喵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