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昜沒走遠,在街頭望著車子遠走,這才轉了個方向,朝著小區走去。

其實,宋筱娥離開之前,已經將他留在諮詢所裡的資料全部銷燬了,現在就算他想再去也不可能了。

“臧雪不在吧?”

“我有那麼蠢嗎?我讓她去姓柳的女人那裡了。”

“把監控關了。”

“我靠,你還挺專業。”

“開門。”

等陳昜到了臧雪家門口,發現壓根就沒關門,推一下就開了。他朝裡看看,在門口換了鞋,走了進去。

“進來了。”

他打個招呼,走到客廳的是時候,才看見臧午陽正背對著站在陽臺那邊抽菸,“大半夜找我來幹嘛?”

呼。

臧午陽撥出一口白煙,轉過身來。

陳昜本不是很在意,隨意看了一眼,隨即微微後仰,脫口而出,“我靠——”

臧午陽把菸頭直接掐燃成了灰燼,眼睛一瞪,“靠什麼靠,沒見過帥哥啊?”

“你是跑去整容失敗了吧?”

陳昜看著他,好笑又無語。什麼是被打成了豬頭?這貨就是了,鼻青臉腫,右眼被打成了熊貓眼,額頭還起了個包……像個捱了揍的穿著熊貓面板的豬頭,真的是連他媽來了都未必能認得出來了。

“呸!”

臧午陽睜著一隻眼,看得出的不爽:“跟你說,我現在心情不好,別刺激我啊,我發起瘋來六親不認,連我自己都怕的啊。”

陳昜憋住笑:“那你還叫我過來欣賞你的英姿?”

“哼,這是給你提個醒。”

從冰箱裡拿了一袋冰,臧午陽捂在臉上冷敷,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下,“媽的,下手真特麼黑。”

嚯?

陳昜揚起眉梢,仔細看了他的樣子,發現一個問題。雖然臉看起來挺慘,但是這傢伙卻不像是受了太重傷的樣子,手手腳腳依然活動如常,看不出半分異樣。覺得奇了,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問,“誰幹的?還有人能打過你?那個屍王?”

“除了他還有誰。”

將冰袋放在額上,臧午陽仰頭嘆出一口大氣,“啊——,媽的,我這張帥臉啊,這兩天怎麼見人啊——”

陳昜嘴角翹起,“這不挺有特色的嘛……”

“滾——”

“呵,哎,你一個人跟他單挑啊?”

“你以為呢?”臧午陽翻個白眼。

“那麼猛,嘿,你不是說他很厲害的嗎?怎麼,也沒把你怎麼樣呀?”陳昜揶揄地調侃道。

“這還沒怎樣?”指指自己的臉,臧午陽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