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依舊繁華,唯有少數人覺察到了風吹草動。

“這個畢建國,能力是有的,臨海這些年的發展,有他不少功勞……可惜,就是沒把兒子教育好……畢建樹膝下無兒,早就將畢斯文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之前好幾次出事都是他幫忙洗掉的,所以這小畜生才越來越無法無天……這倆兄弟,也算是個人物,唉,偏偏生了畢斯文這個牲口……”

“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壞人。”

“也是……”

“畢建國這人,確實不錯,可惜,他再不錯也沒用,畢斯文這些年做的缺德事,他可能會一點不知道嗎?他知道,但是他不表態,下面的人自然當他預設了,跪舔的人多得是,這就是縱容。”

宋宵‘砰砰’地打了幾下沙包,力度之大,將兩百多斤重的沙包打得晃來晃去。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

“難個求,鬧兩次打斷他腿,看他還敢不敢。”不屑地一‘哼’,宋宵又迅雷般出拳,‘砰砰’響。

是你我就信。

副官翻個白眼。但有幾個能對自家孩子這麼狠的?

“畢建樹還在到處找人?”

“嗯,今天就沒閒過。”

“讓他去找,不是都說他最喜歡拿錢砸到人絕望嗎?讓他也嚐嚐這個滋味。”宋宵‘哼’了一聲。

“你想看畢建國的態度?”副官問。

“嗯……我聽老爺子說過,畢建國這老傢伙,早年也是因為做事太槓被耽擱了,又是老來得子……他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臨海這十幾年的發展,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就因為一個畢斯文就全盤否定……他要是還有一點廉恥心,我們也沒必要搞得他晚節不保,沒有這必要……”

“萬一……”

“那就是自尋死路,怨不得……人!”宋宵一拳,‘蓬’地,把沙包打得盪鞦韆一樣。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畢斯文?”

“什麼怎麼處理,當然是定罪量刑呀。”截停沙包,宋宵喘了一口氣。

“嗯,也是……呵……”

“笑什麼?”拿起毛巾擦汗,宋宵瞥她一眼。

“沒有,就是這個畢斯文……呵,跟你說啊,他的那些馬仔,保鏢,還有酒店的那個員工,知道上面來了協查的人,都沒怎麼審就全招了,還有舉報的……這貨,長那麼大,不是在害人就是在害人的路上,全世界都巴不得他死……”

“死?哪能讓他這麼痛快。”

“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副官很嚴肅。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是。

副官翻個白眼。能把人直接從十幾樓扔下去,還有什麼是你幹不出來的?雖然下面是個泳池……

叮咚。

電子門自動開啟。

宋宵和副官的對話就此打住,隨後一看,卻是宋筱娥帶著陳昜走了進來。

“冰姐。”

帶著淺笑跟副官打了招呼,然後一轉臉,宋筱娥就衝著某人板起了臉,“幹嘛?叫我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