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已經快11點了。

‘喜哥’看看手錶,算算時間進去都差不多3小時了。他一開始的熱血已經冷卻,現在開始思索如何善後。不發生也發生了,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儘量將影響降到最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就是現實。

再義憤填膺,再憤懣,冷靜下來之後,你終究還得面對事實。他有些心灰意冷,但沒法逃避。反過來跟畢斯文對著幹?自己不過是一個保鏢隊長,別說一個人,再來十個都不夠資格跟對方掰。

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隱隱的不安。在門口守了一會兒,他心神不寧,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幹嘛?”

見到他想要敲門的樣子,小林一愣。

“他進去多久了?”

“兩三個小時吧,做什麼?”媽的沒事找事,小林晦氣暗咐。按以前的經驗,畢斯文玩個三、五小時是常有的事,而這次的這女的又是禍水,跟以往的貨色完全不同,他要玩個一夜都不奇怪。

‘喜哥’遲疑一下,轉向房門。

“你想幹嘛?”小林一驚。跟了畢斯文幾年,小林太清楚他為人了。別的好說,打擾了他的好事,輕則辱罵扣錢,重則拳打腳踢,連著不相關的人都可能遭罪,“喜哥,你這樣連累兄弟們……”

篤篤。

不為所動,‘喜哥’敲門。

小林心裡罵了一聲‘臥槽’,被氣的不輕。

然而,並無回應。

小林本想制止他,但‘喜哥’又敲了兩下,誰知道還是還沒有動靜。這一下,倆人對視了一眼。

篤篤篤。

增大了力度,‘喜哥’叫了幾聲,“文少——,文少——”

但是,始終沒有回應。

小林原先的不滿逐漸消失了。為了確保畢斯文的安全,通常情況下,每隔一段時間,大家還是要溝通一下的,哪怕是被罵一聲‘滾’也好,當面、簡訊都行,可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太正常。

當然,他倒是不擔心畢斯文會出什麼事,畢竟那種麻藥,連大象都能給你麻倒,人只要碰上一點,不倒上個把小時根本動彈不了。而且,按照畢斯文的習慣,等對方醒來之後,還會加點‘佐料’,說不定現在正在興頭上,搞不好等一會兒就會衝出來,將倆人劈頭蓋臉罵個狗血淋頭。

咚咚,咚咚咚——

但是,隨著後面‘咚咚’的敲門聲,裡面還是沒有任何響動。小林終於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雖然還是不覺得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但是從事保鏢行業大幾年,僅就專業度而言,他算不上頂級也屬業內一流,基本的警覺性、職責感還是有的,當下就湊近門板,想要傾聽裡面的動靜。

而‘喜’哥,已經在打電話。能打通,卻一直無人接聽。

小林問:“怎麼樣?”

咚咚咚。

‘喜哥’沒理他,又捶打了幾下門,依然沒有反響。這時距離他第一次敲門,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分鐘。要是開party還好說,但這是客房,外面說話喊話聽不見還說得過去,但門都快被敲破了,裡面不可能不知道。然後就算真玩嗨了,那回一條資訊總行吧?好事被吵了幾分鐘都不理不睬?

倆人又對視一眼,終於意識到裡面情況不妙。

“開門!”

“我沒房卡。”

“叫人來開門,趕緊,去!”

“好……”

咚咚。

‘喜哥’繼續敲門,過了一會兒,直接肩撞了兩下,‘砰砰’地,門都在抖。此時,同層的人被驚動了,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個客人好奇地駐足觀望,隨後客房部的酒店管理也聞訊跑了過來。

正巧小林要找人開門,於是逮了正著。

“開門!”

“這不合規矩……”客房部經理是個中年,倒是沒有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