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不止那點人,有關聯的至少有20個人。從年齡段來看,應該跟你猜的差不多,很可能是個犯罪團伙。”

“八成是你們內部有人瀆職。”陳昜皺眉。

“有可能,而且能加密檔案的,絕對不是小魚。”

“夠黑的。”

“全國好幾百萬公職人員,沒一點半隻蛀蟲你覺得正常嗎?”

“蛀蟲可不夠格加密檔案,連你都不夠許可權吧?”

“對,至少得高我兩級才有可能,而且得是警務那邊系統的人。嗯……如果級數再高几級,也可以跨部門控制,不過要是這樣,咱們就要小心了,那個級別的可都是大官,咱們現在可惹不起.”

“惹不起就不管啊?嚯,那我懂了,我就奇怪,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些人猖狂了這麼多年竟然沒人管,敢情都是怕事啊?”

“又來了,你那麼大個人還不懂什麼叫現實嗎?人家當一個小差,你讓人家拿出身家性命來拼,換了你你願意?你要說願意,那我問你,你願意我這麼幹嗎?要是願意,明天我就找上面問……”

“不行,太危險了!”

陳昜矢口否決,但一說完就感覺有點不對了,隨即辯解:“我的意思是太輕率了,要從長計議……”

“噗……”

“笑什麼,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唿,好吧。嗯,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個豪哥也有可能是警務那邊的人。”

“嗯?你的意思是……”他皺眉。

“線人,臥底,因為一般的犯罪檔案是很少加密的,這不等於明著庇護犯罪?可沒幾個人敢這麼幹。”

“我覺得不像。”

“確實,時間太長了,不過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她表示保留意見。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再留意一下,哎對了,還有個挺有意思的事。前段時間,我不是跟你說過有個語言障礙的打過幾次電話來嗎?”

“嗯,怎麼了?”陳昜不知她怎麼突然轉移話題了。

“昨晚她又打來了,碰巧我值班,定位到了。”

“哦?有發現?”

“有,還有點意思。”她‘嘿嘿’地笑了。

“別賣關子了,快說。”

“吶,你知道那幾個小混混裡面有幾個孤兒吧?”

“知道,等等,語言障礙者……不會是其中一個吧?”陳昜微微睜大眼。

“哪有那麼巧。”

“那是什麼?”陳昜皺眉,想不到別的關聯了。

“還記得那幾個孤兒是哪裡出來的嗎?”

“好像是河區的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