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倒是不禁冷笑,“我的孩子差一點就沒有了,再怎麼責罰她又有何用?我日日提防,終還是防不住她們的毒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使得她們這麼容不得我的孩子。”

話到尾處,江醉瑤的聲音已經轉為悲涼。

秦南弦當即緊了緊江醉瑤的手,愧疚著道,“醉瑤,跟我在一起,屬實讓你受委屈了。”

江醉瑤緩緩搖了搖頭,“和你在一起,我不覺得委屈。只是恨她們如此待我。”

這時,尹辰緩緩而進,開口道,“殿下,陛下急召您入宮。”

秦南弦緊了緊眉宇道,“告訴父皇,就說王妃險些滑胎,如今剛剛甦醒,本王明日再入宮覲見。”

尹辰卻站於原地未動,他瞧了瞧床榻上的江醉瑤,語聲低沉了幾分,“殿下,是睿親王處理大理寺的案子出了差錯。”

秦南弦聽過當即眼前一亮。

江醉瑤隨後笑道,“你去忙吧,眼下孩子已經保住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秦南弦語聲溫柔著,“可是我想陪著你。”

江醉瑤笑意更深了幾分,“政事要緊,我知道,你在歷城的那些日子,耽誤了很多政事,你去忙吧,我就在內室等你回來。”

秦南弦點了點頭道,“恩,我快去快回,你好生照顧你自己。”

江醉瑤微笑頷首,秦南弦便起身離開了。

秦南弦離開不久,便瞧著孔氏緩緩而進。

江醉瑤瞧見當即一笑,“你來了?”

孔氏點了點頭,擔憂著道,“殿下在此,妾身也不敢進來。王妃,您昨日可是嚇壞妾身了,後來實在放心不下,一直在庭院守著,聽著您歇斯底里的呼喊,真是把妾身的心都喚碎了。”

江醉瑤倒是有些不以為然,“不過還好,孩子終究是保住了。”

孔氏頓時愧疚湧上心頭,當即跪在地上道,“是妾身不好,一時貪玩喚著王妃您去了湖畔,王妃責罰妾身吧。”

江醉瑤釋懷著一笑,“這不怪你,快快起來。”

孔氏一時眼底溼潤著,語聲顫抖著道,“王妃,眼下府邸人人都說妾身是您的災星,害得您兩次險些滑胎。王妃,妾身好恨自己啊。”

江醉瑤聽過眉角忙是蹙起,“這怎麼是你的害得呢?襲秋,快把孔氏扶起來。”

襲秋此時彎著腰身將孔氏扶起來道,“想害王妃的是另有其人,與孔氏您有什麼關係,旁人的胡言亂語一聽即過便是了。”

孔氏站起了身子,拿起絲帕擦拭了淚花,便道,“還好,殿下將罪魁禍首的顧氏繩之以法了,眼下每日晌午,都會有人對顧氏行刑,她也是罪有應得了。”

襲秋一時也附和著道,“是啊,奴婢聽說顧氏每日都要行跪針板和銀針之刑,想必也熬不過幾日了。”

江醉瑤聽過此話面容帶了幾分恨意,“我本想著如今懷著身孕自有不便,便懶得理會她,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了,看來我不得不變得狠厲了。”

孔氏這時插言道,“其實王府的那些妾室還是畏懼著您的,妾室們每每提起您,都是有些畏懼的,不過唯有那個顧氏和婉氏,可能覺得她的身份與我們不同,心裡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