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微微頷首,尊卑道,“妾身今日身有不適,得蒙王妃抬愛,王妃前來探望妾身,隨後得知婉氏小產,便隨同一起過來看看。”

謹貴妃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道,“你如今是玹熙的母親,這個時辰能來探望婉氏,可真是有心了。”

孔氏瞬即淺淺一笑,“臣妾與婉氏同住裔鑾宮,婉氏如今小產臣妾自然要來探望的,況且婉氏腹中胎兒牽連著王妃,臣妾獨自在泫春閣也不安心。”

婉氏這時冰冷一笑,“孔氏來了又如何呢?婉氏如今小產了,王妃可別忘了當初對殿下的許諾。”

這個婉氏果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今日她前來也定是為了看江醉瑤的笑話。

公良碩這時不悅的瞧著婉氏,隨後語氣有力道,“太醫還沒斷出結果,婉氏你何必出此斷言呢?”

婉氏冷笑更深,“殿下,您也瞧見床榻上那鮮紅的血跡了,這孩子定是沒了。”

謹貴妃這時眉心皺起,夾雜著不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為婉氏腹中胎兒感到悲痛,找出小產緣由,可婉氏倒說的這般輕鬆。”

謹貴妃開了口,婉氏多多少少有些畏懼,語聲也軟了下來,“婉氏的胎向來由婉氏王妃打理,王妃若想尋找緣由,那問問婉氏不就知道了?”

江醉瑤面色淡然的瞧著婉氏,語氣平緩道,“婉氏大可放心,本宮說的話向來作數,不過本宮可以保證,婉氏這胎本宮是悉心照料,婉氏無需這般冷言諷語。”

孔氏這插言勸慰道,“謹貴妃娘娘說的對,如今最要緊的是關心婉氏胎兒如何。”

孔氏簡短的一席話,使得眾人都頓促無聲。

江醉瑤這時將目光從床榻處轉過,隨後問向公良碩,“太醫是怎麼說的。”

公良碩根本就不在意婉楨,只是淡淡道,“太醫也說不出婉氏是為何小產眼下正在診治。”

江醉瑤緩緩點了點頭,從眾位太醫的空隙中,瞧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婉氏,此時婉楨隱隱中顯了幾分緊張,從面容上看不帶任何憔悴,反而和平常之時差不多。

江醉瑤也是懷過孕的,她知道小產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所以婉楨不該如此平靜,隨後江醉瑤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窗花,窗花此刻面色淡然至極,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大概過了一炷香,一位太醫從人群中走到公良碩身邊,拱手緩緩道,“回殿下,據微臣判斷,婉氏根本就沒有懷孕,如今見紅是月信之兆。”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一驚,床榻上的婉楨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她知道她原本的猜測是對的,可卻為時已晚,因為她如今拿不出任何證據。

婉氏此刻的目光也變得銳利,一時也是疑惑不解。

一旁另一位太醫堅定道,“這不可能,婉氏的胎由太醫院數位太醫親自把脈照料一月之久,其脈象的確是喜脈啊。”

其他太醫也連連贊同點頭,“是啊,你是判斷錯誤了吧?”

“對啊,微臣也把過脈的,昨日還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