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隨即轉身把竹簡拿過來,攤在自己的矮案上:

“朱兄弟今日前來,是想要把這個竹簡拿回去?”

“正是。”

“貨可是備好了?”關平笑意滿滿的問道。

“自然。”朱據年歲雖然不大,但依舊高聲,傲然說道:

“我朱家說話算數,四千多石糧草,根本就不值一提。”

五十多萬斤的糧食,根本就不值一提。

關平算是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闊氣。

就連上次“打劫”了宜城的糧草,那也不過百萬斤,可聽聞蒯越都氣的病倒了。

“我方才就是想要請關小將軍隨我一同前往碼頭,貨船也都備好了。”

關平嘆了口氣道:“本打算出去拜見朱恆將軍,可最近兩日,我還是少出去為好。”

“這是為何?”朱據有些不解的問道:“難不成是關兄那日贏了其餘江東世家子弟,怕被找麻煩?”

“沒有的事情,若是他們如此做,我只會看不起他們。”

關平飲了口茶說道:“我大伯父就要成親了,這兩日不想讓我出去惹是生非。

我是那種人嗎?就算那場比試,也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想要踩我一腳罷了。”

對於這種勾當,朱據也是清楚的很,揚名嘛,不寒磣。

尤其是關平剛剛作出一首轟動江東的詩來,去歲他又拂了江東世家的面子。

這些人想要找補回來,實屬正常。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關平他並不是做了一首詩就萎了的人,連續幾首詩都押的他們喘不過來氣。

實在是大出所料。

他們才曉得是踩在了硬板上了。

透過這一場比試,朱據算是發現了,吳郡四大家族,一個都沒跑了。

全都折在了關平的手中。

其餘三家不僅賠了面子也賠了鋪子。

自家本想要大賺一筆,結果卻為關平做了嫁衣,不僅把那些肥羊的錢搭出去了,自己還出了不少。

不過好在關平他沒有選擇要錢,否則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收集。

而且若是關平大規模購買,很容易破壞柴桑本地的價格。

讓他們的冬季賣貨無法得到穩定。

關平要了些糧草而言,對於朱家而言,是極好的。

“那渡口上的貨物?”朱據又問了一句,當初只是吩咐放在眼裡。

關平想了想,隨即問道:“不知朱兄弟能不能麻煩一趟,送貨到公安?將來必有重謝。”

“哈哈,就這?”

朱據根本就沒有拒絕,直言道:

“些許小事,何須言謝,關兄可直接修書一封,差人交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