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嚥了下口水,下意識的道:“少將軍,我們快給主公寫信叫援軍,方為穩妥!”

數萬蠻人來襲,這可不是小事情。

就城中五百士卒外加五百新編士卒,面對數萬蠻人來襲,怎麼打?

最重要的是自己早上也會跟著少將軍的新卒一同跑上幾圈城牆,聽少將軍的話叫鍛鍊身體,免得逃跑的時候都頂不住。

就以自己的觀察,益陽縣的城牆,在原縣令包奎的貪腐下,根本就扛不住什麼攻擊,完全就是個樣子貨。

就這種城池怎麼守?

為今之計最好就是先乘船而走,免得陷在了這裡。

張家果然不是好相與的。

也不知道張羨到底是怎麼讓五溪蠻人效忠於他的,振臂一呼就能響應他叛變劉表,可等他死了,他的弟弟在振臂一呼,他們依舊會來。

“別急,讓我想一想。”關平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矮桌。

驛丞包亮沒死,就是關平在故意留他一條性命當做魚餌來釣魚,自己做如此大的事情,要是沒有一點反抗,那包奎早就該被人挫骨揚灰了。

神醫張仲景應該在新城或者是武陵郡醫治傷者,就以他那不喜官場的醫者之心,背地裡怎麼可能是一方大哥呢。

“雲亭,張家族長名存實亡對吧?”

劉敏聽到少將軍的問話,急忙拱手道:“是,聽說張家大小事務皆是決於神醫之弟張叔景,此番謀劃,怕是張叔景所為。”

“數萬蠻人。”邢道榮微微有些發顫,拱手道:“少將軍,我等應立即退軍,前往武陵郡,那裡兵多城堅,足可擊敗他們!”

就益陽縣這土夯的城牆,好多地方都裂縫了,肯定經不住撞擊。

別看縣人口多,但百姓窮,城牆修的更是差,只有縣衙修的富麗堂皇。

邢道榮可是知道武陵郡的郡所,那城牆修的可是不矮,堅固程度遠非益陽縣拿一推就倒的地方可比。

要說益陽縣唯一有的優勢,就是周圍的護城河挖的深,畢竟周圍水流豐富,若是不挖深些,總會流出來。

“可是武陵郡的五溪蠻?”

&nan三聲)溪,酉溪,沅溪,辰溪五大溪流,五溪之外又有十二條小溪為支流。”

邢道榮想了想拱手道:“少將軍,末將曾與他們接觸過,雖說不是吃生肉和鮮血,但也差不多,個個壯如牛犢,披著猛獸的皮子,身上印著青花,作戰倒是兇猛,當初劉表也派兵絞殺,可大多陷入泥沼之中,功虧一簣。”

五溪蠻人?

十幾年後的沙摩柯可是自家社團的小弟。

現在竟然還在張家的掌控之中,不行,必須得讓他們重新站在自家社團領導的大旗之下。

數萬蠻人,一萬也是萬,幾萬也是萬。

關平手頭一點五溪蠻人的情報都沒有,想做個人口普查,都沒得機會。

這個數萬蠻人,是不是也按照慣例誇大其詞,關平也不好準備。

“我們要叫援軍。”

聽到少將軍關平這話,廳中幾人的心頓時就落下了大半。

“少將軍英明。”邢道榮喜滋滋的抱拳。

關平鋪開竹簡,沾著墨道:“這五溪蠻人為何會聽從張羨差遣,你們可都有知道的?”

劉敏搖搖頭,八年前張羨號召四郡叛亂對抗劉表響應曹操的時候,自己還小,他是如何降服五溪蠻的,真不清楚。

邢道榮對這方面更是一無所知,八年前,他還是個在街邊賣肉的屠戶呢,上哪裡去知道這些去?

周魴看向一旁的蔡中,講道理,知道荊州的事情,也就他興許能夠清楚。

蔡中本來事不關己,發現目光全都看向自己,硬著頭皮道:“末將倒是知道一些緣故。”

“蔡將軍可是當真清楚?”關平停下筆問了一句。

蔡中硬著頭皮,張嘴道:“張羨張伯景是原荊州牧劉景升的部將,先後做過零陵、桂陽、長沙三郡太守,深得人心,性格屈強,與劉景升不和,官渡之戰,恆階遊說張羨反叛劉景升,荊南四郡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