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包縣令他不會看病,他怎麼一會說他病好了一會病重,要死球了!”關平轉過身笑呵呵的道:“包亮,你說包縣令他憑什麼說自己有病沒病?”

包亮跪拜在地,渾身發抖,不敢說話。

“他包奎想要見本將軍就來見,不想來見,就說生病了,這病好不好的怎麼都由他自己說了算,難道不該是有神醫張仲景說了算嗎?”

這話一說出來,廳中眾人終究在也坐不住了,太守是真的知道包家是張家的附庸,還是隨口說說的。

關平嘖嘖兩聲,搖頭道:“我不要包縣令覺得他病好了就該好了,我要我覺得他的病好了,他才能好!”

包亮伏在地上不敢搭話,兄長莫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誰能想到新來的太守不跟你講什麼官場規矩,直接以力破巧,讓你招架不住。

“去告訴包奎,他這病一會好,一會壞,我也拿不住到底是好沒好利索。”關平走到大廳門口,瞧著被攔在府衙門口的包奎,笑了笑:

“若是包奎想見本將軍,保住縣令之職,那就給他個機會,跪在門口請罪,本將軍允許他進來,他才能進來。

若是包縣令認為自己病重,那就走吧,過段時間,我會去他府上探望他這個為民操勞的舊臣。”

“喏。”

王喜轉身就出去傳話了。

廳中眾人一聽關平這話,當真是殺意盎然。

劉邕深呼一口氣,原本包奎想要給年輕的太守來個下馬威,卻不料,直接讓關平反手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那現在選擇權可就在包奎身上,若是包奎轉身離去,那他這個縣令被撤職,是板上釘釘了。

若是選擇跪在縣衙外面低頭認錯,那更是對他威信的一個巨大打擊。

廳內的其他官吏更是沒有想到關平會近乎用羞辱的方式去讓包縣令低頭,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從事韓良臉上笑意更勝,關平他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包奎這個下馬威沒有給到手,反倒讓關平給記恨上了。

而關平方才之言,定然也會讓包奎記恨上。

包亮依舊以頭搶地,伏著身子,太守此言,就是想要逼走兄長。

大漢朝的中央集權做的差,尤其是當劉焉提出州牧制度後,地方的自主權變得越發大了。

現在三兄弟社團終於佔據了荊南四郡,有了一塊穩定的地盤,那現在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荊南四郡變成三兄弟社團真正的後方。

而不是被當地的世家掣肘,至少也要狠狠的敲打他們一番,免得他們太過於猖狂,到時候別家社團一揚言,便要迫不及待的跳反。

好不容易重新拿到一個基本盤,絕不能再丟了!

關平第一步就是把臨湘縣的大舞臺給讓出來,丟擲為官的特權,挑撥長沙郡這幾個頂尖世家爭鬥。

然後繼續發揚三兄弟最為擅長的優點,遊走各縣實地考察,第一站就直接來了益陽,就是想要來個殺雞儆猴。

本以為下面各縣的官吏會爭相掩蓋問題,讓關平查不出來,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屑掩蓋,甚至還要主動跳上來。

這倒是讓關平覺得這幫人估計沒有經過什麼叫做真正的爭鬥,玩心眼這種事是真的讓人上癮!

戰略上可以重視這些地頭蛇,可戰術上,關平當真是蔑視他們的,畢竟自己手裡握有大權加大棒,誰敢扎刺先給他一棒子醒醒盹。

縣衙門口,包奎聽完了門口那位面無表情士卒的傳話,當即愣在原地。

關平他這是在羞辱我!

豈有此理!

我包奎擔任了十年的縣令,在益陽縣為官二十餘載,終於才把益陽經營的像是包家的封地一樣。

他現在竟然讓我跪在門外,休想!

包奎氣的大怒,轉身離去,可這不就是給了他藉口,正好趁了他的意?

但是就此低頭,包奎他也不甘心,不成器的兒子可還沒有真正扶起來,若是包家失了勢!

“能否為本官通報,我願意在門口站著,一直等關太守想要召見我為止。”

王喜面無表情,連動彈都沒動:“你聽清楚了,少將軍說的是讓你跪著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