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岱則是面上帶笑道:“且安心等待,我的人已經把關平的人給糊弄過去了,正在親自去請關平進城。”

“大哥選人辦事,果然讓人欽佩。”文休適時的吹捧了一句,心中也是分外高興。

只要關平他進了城,那他可就跑不掉了。

文岱對於弟弟的吹捧早就習以為常,隨即揮了揮手,讓他安靜等著就行。

周魴雖然腳步沉穩,可臉色大變,他儘量控制自己不回頭看,免得被敵人發現異常。

荊城不對勁!

周魴按住自己焦急的心思,依舊是慢悠悠的朝著少將軍走去。

“少將軍,我有事要說。”周魴衝著遠處喊了一句。

關平這才勒住韁繩,揭開面具,看向不遠處的周魴,隨即下了馬,慢悠悠的走過來:“子魚,何事?”

“少將軍,文聘可能在城中。”周魴低聲說了一句,除了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夠佔據荊城。

“哦?”關平也沒有抬頭去瞧城牆上的人,只是慢悠悠的撫摸著戰馬的脖子道:“何以見得?”

“蘇非他絕非是一個怠政的人,若是他病了,城中的縣城,或者主薄,皆可以替他主持縣中大小事務。

我們到了,竟然無一人出門迎接,這本就透露著奇怪。

我還瞧見了城門洞中有血跡,那個蘇非的親衛我看著也面生。

尤其是他前言不搭後語,只想讓少將軍進城去給蘇非醫治,誰告訴他少將軍會醫術,此二存疑。”

關平點點頭,並未反駁,只是讓周魴快點說。

“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問他蘇縣令病了幾日,他說三五日。”

“五日前,我們才從荊城走的!”

“呵,想不到文聘他竟然也來了一出李代桃僵,學我偽裝成自己人,騙我進城?”

關平繼續撫摸了一下戰馬道:“手段倒是有進步,可惜,還是逃不過子魚的眼睛。”

“少將軍謬讚,實則是那個人太心切,露出了馬腳。”周魴面上有些急切道:“少將軍,我們該如何?”

如今渡口一片混亂,許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以及麾下放鬆計程車卒。

若是他們從城中突然殺出,定會引起混亂,而且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關平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他想要釣魚。

可沒想到文聘的動作如此之快,也是個老漁夫,更想釣自己這條魚。

若是照現在這個趨勢,江夏郡兵力空虛,自家老岳父趙子龍倒是有機會領兵出夏口,奇襲漢陽等縣。

關平收回心神,辦法還沒有想到,本想著帶領千餘人來釣魚,沒成想,被他人給釣了。

唯一的優勢便是文聘不知道自己已經知曉了他的打算。

荊城本就沒有留下多少士卒,被他給奇襲了還算正常。

“城外的百姓呢?”關平望向那些運糧的百姓道:“他們為何沒有報信?”

“好叫少將軍知曉,昨日運走了一批百姓,定然是文聘把他們給控制起來騙走了。”

周魴也是面色焦急的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你。”關平瞥了一眼扛著斧子往這邊走來的邢道榮,隨即笑了笑。

老邢不愧是自己麾下的第一猛將,關鍵時刻就靠得住,現在正好用上了,他則是牽著戰馬奔著邢道榮走去。

“少將軍,麾下士卒想要進城休息,可是少將軍還沒有下令吩咐,特地請我前來討個命令。”

邢道榮腆著大臉嘿嘿笑著說了一聲。

“老邢,過來,我交代你件事,不許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否則我砍了你的腦袋。”

聽到這話,邢道榮面色當即變了,少將軍何時對我說過如此重的話,隨即抱拳道:“少將軍,但憑吩咐。”

關平又與他說了一遍,邢道榮嚥了下口水,努力的不轉身望向荊城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