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厚皺著眉頭仔細實說道:“尤其宜城還是蒯家與馬家的地盤,叔父也知道,蒯家自從劉景升在的時候便受到重用。

等到轉換門庭,也是蒯越他受封賞最高,尤其是曹丞相曾經說過,他不喜得荊州,但喜得異度。

蒯家經過多少年的積累,家中存糧可不止百萬。

莫不是關羽他洗劫了蒯家的糧倉,亦或者蒯家要投效劉皇叔?”

侄兒的這番話倒是有理有據,若百萬斤糧食是真的,那搶了糧食,便能充實江夏郡的口糧了。

至於蒯家與劉皇叔勾結或者投效,在文聘看來,這機會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主劉琮他舉州投降曹丞相,這裡年受益最大的便是蒯越,若是他在想轉換門庭,那可真是失了智。

“既然真的有百萬斤糧食,父親,那我們就更不能枯坐江夏,無動於衷了。”

文休頗為激動的說了一句。

文聘不可置否,隨即看向一旁身體康復的親兒子:“岱兒,你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文聘有意培養這三個後輩,每次出征或者作戰,都要考校他們一番。

文休他性格衝動,但身手勇武,適合衝鋒陷陣。

文厚他性格懦弱,喜愛讀書,做事思前想後,考慮的全面。

而兒子文岱則是武不如文休,文不如文厚,但出奇的是拿得住他們兩個。

病體初愈的文岱,面色還沒有完全恢復紅潤,照例咳嗽了一聲道:

“父親,百萬斤糧食對我們固然重要,但是我記得丞相交代給父親的話,是在適時的機會救援江陵城。

現在江陵城的訊息我們不曾探查清楚,父親就要決定出兵了嗎?”

文聘摸著鬍鬚想了想,兒子說的對。

江陵城才是重中之重。

但機會擺在眼前,焉能不抓住,任由戰機錯過。

“不過,若是我們能夠擊敗關羽,那也算是間接的支援了江陵城。”

文岱深呼一口氣,屏住鬍鬚道:“如今關羽他佔據漢水以東的各個郡縣,阻止襄樊的援軍向江陵城進發。

切斷了江陵城通往襄陽等地的道路,父親,漢津渡口的大營務必要拔除。

我們要打破孫劉兩家對於江陵城的包圍,適時出兵也無可厚非,但漢陽城也要守住,我這些日子看哨騎與細作打探來的訊息。

漢水的入江口,劉琦派兵陳列,封鎖江口,就是為了防止我等攻擊夏口,但我們也要防止夏口出兵佔據漢陽等諸縣。”

還沒等文聘點頭,養子文休即刻說道:“大哥勿憂,有堂弟駐守漢陽縣,定能保證無憂。

更何況劉琦他雖病重,但至今沒有子嗣,手握兵權,可不敢輕易給劉備的。

至於他會派兵前來攻打漢陽縣,我覺得劉琦就是一個等死之人。

他若是有進取之心,便不會整日與酒為樂,夜夜征伐了。

他派出水軍封鎖江口,就是為了防止我們進入長江,悄悄去偷襲他們罷了。”

“二弟說的並無道理。”文岱起身抱拳道;“父親,那我等就立即出發,趁著關羽等人反應不及,速戰速決。

之後再退回漢陽,讓關羽想要復仇,也尋不到機會。”

文岱他聽麾下士卒的彙報了,當初關平就是在城外如此羞辱父親,並且揚長而去,讓父親的徹夜準備成了一個笑話。

更何況在當陽橋前,關平他還刺了父親一槍,若不是父親的鎧甲防護性好,父親今日豈能還會站在這裡。

新仇舊恨,莫不如一起報。

“好。”文聘隨即攤開竹簡道:“那我便給樂將軍去信一封。

讓他好好配合我們一番,給關羽一個迎頭痛擊,保管叫他首尾不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