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把這件絕密的事情交給了糜竺,充分的表面了對他的信任,這件事必須要做的萬無一失,他才會放心。

相比於關平當個甩手掌櫃的,糜竺自不會如此輕鬆對待這件差事。

“糜叔,小心總歸是對的,但是若是太過於小心,讓自己的行為變得反常,更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會引起細作的注意。”

“定國說的言之有理。”

糜竺摸著他那不短的鬍鬚,臉上重回堅毅之色:“倒是我過於慌亂了。”

實話實說,糜竺長相英俊,捏著竹簡的左臂也是頗為粗壯。

“糜叔還需調整心態,如今大伯父佔據荊南四郡,定能平穩下來。

赤壁之戰就是大伯父他翻身的機會,猶如困龍入海,將來我們也會越來越好的。”

“哈哈哈。”糜竺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定國此言不錯,倒是我未曾及時調整心態,主公他總算是時來運轉了。”

三兄弟社團成員困居新野小城數年,當真是消磨了許多人的雄心。

不是誰都能隨著時間的消磨,雄心壯志也不會改變的。

赤壁之戰的大勝猶如給三兄弟社團成員注入了一劑強心劑,佔據荊南四郡後,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七年之後,他們終於抓住機會翻身了!

“是啊,大伯父他時來運轉,我們也能跟著沾光啊!”

關平也是笑了笑,這些年可算是又有了匡扶漢室的希望了。

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是啊。”

糜竺總算是偷偷的鬆了一口氣,一改方才的慌亂。

從石頭裡製鹽的法子實在是太過簡單,簡單的讓他不敢相信。

故而稍微出現了一點瑕疵,與關平當初擺出來的那罐子的鹽不同的時候,糜竺就坐不住了,直接跑出去找關平了。

方才可是他親自操刀弄的,旁人可不曉得這法子,出了錯也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對了,糜叔,我與你說一件事。”

糜竺揮手道:“你們兩個人先出去等我。”

“喏。”兩個心腹老僕順從的退下。

“糜叔倒是謹慎。”

“有些事該知道,有些事不該知道,這才是長久存活之計。”糜竺隨口解釋了一句。

關平讚了一句隨即蹲下身子道:“這個木桶裡的石粉不可放置太多,至於多少,還需要糜竺自己找出經驗。

我只想說一點,就是儘量的用木棒把這個攪拌的完全溶解。”

“何為完全溶解?”

糜竺刷的鋪開竹簡,眨著渴望知識的大眼睛,準備做些筆記望著關平。

關平瞧見糜竺這番好學生的做派一時有些發懵。

“嗯,完全溶解就是這樣……”

時間過去了許久,關平都沒發覺他的腿有些發麻,一邊講解,一邊給糜竺做一些現場實驗演示,上了一節化學課。

糜竺對於不曾學過的知識是非常渴望的,等到關平講解完後,這才滿意的瞥了幾眼,換了好幾個書寫的竹簡。

關平坐在行軍馬紮上,只感覺身心有些疲憊,這當老師的活,尤其是私教一對一,實在是費心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