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心思深,比邢道榮還聰明自詡的蔡中,突然就被反殺一刀。

蔡中消失了在了上層。

“東方不亮西方亮,憨批啥樣你啥樣。”

見上層的人消失了,邢道榮又開始了請神上身唸咒語的活動。

益陽縣的城外,張三爺正在城頭上獨自飲酒,聽到負羽士卒的彙報,說大侄子今日便能回來。

哎,此等日日飲酒的好日子,怕是要一去不復返嘍。

不過總是喝酒也膩味了,此次回去,定要去與那曹賊打上幾場。

張三爺猛灌一口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瞧著遠處的景色,見有許多小人出現,哈哈大笑數聲。

“糜家小子,俺大侄子回來了。”

張三爺踢了一腳被他灌趴下的糜威。

糜威眨了眨眼睛,不在裝死,立刻從城牆上起來,跑下去,親自迎接。

跟張三叔待在一塊實在是太憋屈了,要麼就喝酒,要麼就打架。

張三叔如此勇武,放眼天下能有幾個對手,用關平的話說,他就是個菜雞啊!

就算張三叔讓著他,在訓練場上也經常被揍,屬實難受的很。

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給盼回來了,跟在張三叔旁邊,那簡直懷念與關平的互懟。

就張三叔那嗓子,別說把人震死,就算震聾了,糜威也相信。

飽經摺磨的糜威,終於迎上了關平。

“平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糜威扶著關平的肩膀,差點就要掉淚了。

自己不過就是想要親自來報個信,想跟好哥們炫耀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結果被張三爺留在這好幾天吶。

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

是人過的日子嗎?

在誰麾下效力,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糜威總算是明白了關平以前說這話的意思了。

關平瞪著眼睛道:“糜少,你莫不是被人欺負了吧?”

糜威怎麼說也算是弓馬嫻熟,如果連鎮守臨湘縣的本事都沒得,將來還怎麼提拔他?

“嗯。”

糜威心裡委屈啊,本是想要來報喜的,結果發生了這種慘事。

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平哥,你得為我做主啊!”糜威簡直是一把辛酸淚跟關平大倒苦水。

關平哼哼笑了幾聲:“就這?就這?”

“就這!張三叔差點就要鞭撻我吶,說我打不過他,誰能打得過他啊!”

“我三叔那是對你關愛有加,尋常人想要找他喂招,都沒得這機會。”

糜威瞪大眼睛,你還是不是我的親親好兄弟了?

“三叔,我說的對吧。”關平笑嘻嘻的抱拳行禮。

張三爺鼻孔朝上哼了一聲:“不知好歹,還是俺大侄子會說話。”

糜威站在一旁,實在是想找個人訴苦,沒挑對時間。

“大侄子,此行如何?”

“大有裨益。”

“那便好,我就回油江口,與大哥覆命去了。”

張三爺已經完成了對關平的稱喏,幫他鎮守益陽,免得有人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