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荊州時用的是蒯越治亂尚權謀,在平定荊州後的發展階段用的是蒯良仁義執政。

若是劉表能夠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並且不錯失良機,不天天用坐觀天時麻痺自己,這天下說不準就是他的。

坐觀天時實則就是坐以待斃,天下大亂,你不吞併其餘割據勢力,那等其餘割據勢力壯大後,反過來就會打你。

無論是外來名士裴潛,還是荊州本地名士都看不上劉表,水鏡先生,司馬徽,連諸葛亮都是劉表的親戚,都不來輔佐他。

可見劉表他一點都不招士人的待見,還自以為荊州成了全天下的文化中心。

裴潛更是放言劉表不是王霸之才,卻以西伯文王自比,他失敗的日子不長了,眾人紛紛遠走交州或者進入益州,離他而去。

關平覺得劉表佔據荊州的前車之鑑,必須得牢牢記住教訓,這個基本盤絕不能丟了。

街上的藥鋪幾乎都是張家的產業。

此時藥鋪裡坐著的是神醫張仲景的大徒弟,關平毫不遲疑的直接轉身進去。

這些宗帥應該到哪裡去尋,就算尋到了也不能跟劉表一樣,全都斬殺,更何況殺俘不詳,大家還是講究人。

全都殺了,怎麼利用他們去砍當地世家大族的手!

更何況在大亂的天下,根本就不能一心實行仁義之政,一味的消極避戰,遲早會被其餘人吞併。

反觀江東孫權也是選擇觀成敗,可人家好歹也是有著戰略目標,積極佔據長江與淮河防線,如此才能進可保證爭奪天下,退可保證江東不失。

“敢問少將軍是受傷了嗎?”藥鋪裡的坐堂疾醫急忙拱手問好。

“我身體無礙,只是看見張神醫的鋪子,故而進來看看。”

“哦。”大徒弟和顏悅色的道:“好叫少將軍知曉,我師父他老人家帶著徒弟前往夏口,治療疫病去了,暫時未歸。”

“我自是曉得,我與神醫是認識的,神醫是被我大伯父徵召醫治病卒和百姓。”

“哦,敢問少將軍,我師父他安好?”

大徒弟心下一喜,本以為師父是在劉琦公子那裡,卻不料師父在劉皇叔那裡做事。

“有你師弟照顧著,張神醫的身體好的很,米飯與肉脯搭配,每頓要吃上兩碗呢。”

“那我便放心了。”神醫的大徒弟臉上帶笑:“敢問少將,我師父他何時會回來?”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張神醫短時間不會回來,我大伯父還要助神醫開醫館廣收徒。

神醫應該挺忙的,你要是記掛他,可以差人送信,現在張神醫人在油江口。”

“多些少將軍告知某師父的訊息。”

神醫張仲景的大徒弟躬身致謝,原來師父要廣開醫館收徒,傳播醫道,並且得到了劉皇叔的支援。

“你忙吧,我路過就是來看一看神醫的鋪子,順便讓張神醫的家人勿要擔憂。”

“我定會轉告師父家中之人。”

“走了。”

“少將軍慢行。”

關平揮揮手,轉身出了藥鋪。

一什士卒繼續陪著關平在大街上走動。

至於誰去打探訊息,關平也不在乎,至少他現在的心情很好,整個長沙郡最有名望的兩個人,一個是黃漢升,一個是張仲景。

現如今,透過關平大張旗鼓的行為以及神態,在他人的潛意識裡,都會認為此二人已經是劉皇叔的人了。

打個時間差的空手套白狼,就是如此的方便。

連通訊裝置發達的後世都會有這種騙局出現,更不用說通訊基本靠吼的東漢末年了。

他們上當是理所應當的。

城中百姓都會以為這二位投效了劉皇叔,那他們也定會支援,心中更加認定了劉皇叔,人有的時候就是盲從的。

這二位一旦看見長沙郡的百姓全都真心歡迎劉皇叔,那他們投效劉皇叔也將會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