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的王予都無法反應過來。

薄霧黏在身上,就像蒼蠅落在糖水中,越是掙扎陷入的就越深。

不但體力的消耗倒是沒多少,內力的流逝卻快的不可思議,只要遲疑上一兩個呼吸,或許就再也不能夠走出去了,

王予索性伸出手拉著人影,往沙地上衝去。

紮在手中的人影一聲悶哼,而王予雜事彷彿抓到了一個軟滑的東西一樣,很難使上力氣。

艱難的邁步,讓王予清晰的感覺到,外線待敵來自何方,可在艱難的走出三步之後,卻忽然轉身,向著印象中的藍色霧氣中走去。

這次行走就更加艱難了,不知用了多久,突的眼前一亮,隨即大口的穿著粗氣,瞧著不遠處站著的燕子,心頭一陣懼怕。

“我還以為你也陷在裡面了呢。”

燕子進來之後沒有返現王予,只看到了前方藍武中一陣翻騰,兩道人影居然不辨方向想著最裡面走去,心裡也是一陣驚慌。

要知道,能夠走到這裡,王予可是出了不少力氣,單憑她一人可不一定能夠走出去。

由不得她不怕。

“差點陷在裡面。”

王予喘息了一下,就拖著手中的人,遠離了邊界。

此時一身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要是運氣不好來一個兇一點的難獸,那就好玩了。

回答了燕子一句,沒有說到底是怎麼走出來的。

在別人身上下上生死符,已經成了王予的習慣,若如不然,能夠矇蔽他感知顛倒方向的藍色邊界,絕對走不出來。

耷拉著一隻胳膊的人影,正是已經進來的酒鬼。

身上密密麻麻的藍色螢光蟲,此時也因為離開了藍霧,彷彿烘乾了的水一樣,消失不見。

這種神奇的現象,讓王予恐懼之餘,也多了一些好奇。

等到以後武功更高一些的時候,或許可以走進去一觀。

酒鬼睜開眼睛,一張嘴就是噴出了藍色的厭惡,等到許久才能夠說話。

“要不是我出去的快,絕對死定了,偷生一百多年,現在真的自由了。”

酒鬼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要把這麼多年,沒呼吸到的揚起,全部都補回來。

“話就不多說,你們知道的東西,我也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是跟著我一起走,還是找個地方我給你們佈置一個陣法,一直居住在此地。”

王予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悸,彷彿時日無多,需要珍惜時光的錯覺。

他找不出問題在哪裡,也不想問燕子和酒鬼,他能感覺到,在他問出口的一瞬間,絕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我還是跟著你走吧。”

燕子和酒鬼異口同聲的道。

在很短的時間內,燕子已經用傳音的方式告訴了酒鬼關於王予的一切。

跟著高手走,總比兩個在兇險之地,生存艱難要好的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王予殺掉的難獸太多,自己消化不了,他們也可以代勞。

只是他們王予,他們寄予厚望的是林晚秋,而王予這個在他們心目中的捎帶,卻成了他們暫時需要攀附的物件。

王予無所謂的點頭應下。

對於這些事情,他心裡清楚,卻不想說出口。

畢竟人心他還從來都沒有才透過,儘管現在他已經學會了一種類似“他心通”的神通,只要願意,那些心靈不夠堅固,心防不夠完美的人,心裡想的是什麼,他都能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