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一愣,隨即沉默。

忽然他發現就算是整個世界世家的又如何?

吃的東西很香,喝的東西也很好喝,沒有人回來欺負他,就算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也很可愛,很漂亮,浙西都是在他原來的世界,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得到的。

現在讓他選擇,就算是內心深處再想知道答案,也不是很願意去看看。

虛假又如何,就像盧康亮說的:“只要自己認為是真實的,那就一定是真實的。”

“我能回去好好的想想嘛?”

王予抬頭認真的問道。

“可以,這個地方你隨時都可以來,只是你見到的,知道的一切都不可能說的出口。”

瑜亮兩人在這一方面很寬容。

王予自己也很滿意,最起碼他知道,自己還就算是假的,也是能夠隨意的支配某些東西的。

彷彿就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了無痕跡,然而夢中的一切卻又在不斷地提醒著他,夢境就是夢境。

王予回到了靈鷲宮的駐地。

如今他的各方面已經達到了頂端,上無可上,自然對於陣法和建築兵器的改造,以及如何利用不可知之地的一切資源,有了很多的設想。

這一想,就是一百年。

想一想這種事情,也就在王予的心中糾纏了一百年,沒有人前來催促,然而他自己卻奇怪的想要知道真實是什麼樣子的。

一百年的歲月。

靈鷲宮的駐地已經進來了五千多人,男男女女都有很多。

隨著人口的增多,陣法就不夠用了,好在以王予的本事複製一個不可知之地的靈鷲宮也是不在話下。

小小的地方經過了人為的改造竟然也出現了綠地,也有了高山流水。

繚繞在周圍的霧氣,也在慢慢地稀薄。

相應的外面豐縣在靈鷲宮消失後的十年時間不到,就被一些隱秘的勢力給瓜分乾淨了。

而那些人也在原來靈鷲宮的舊址上四處尋找答案。

有人的了武功秘籍沒看眼小,可下場往往不是很好,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江湖上就流傳了一句話。

“靈鷲宮的武學,登峰造極。”

事實卻是就是如此,自然這些武功秘籍也是王予隨手放進去的,要不然以當時的陣法也一定會帶到不可知之地,從而在外面再也不可聞。

滄海桑田,從來都是不已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王予如今能夠看到整個江湖的人生百態。

他發現每一個任務,現在都有了栩栩如生的生活軌跡,任何人的交織也越來越讓人分辨不出來真假。

可不知為何,他能夠再次走到江湖上游山玩水,再次和別人飲酒高歌,稱兄道弟。

卻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一份感覺。

上官玉已經老死在了錦官城,他用了一聲也未曾只求到申公流雲。

而申公流雲只在上官玉死去的那一剎那,有了新的悔悟。

然而想要嫁人的他,卻早已垂垂老矣,生命無多。

於是守著一座孤墳孤獨終老,除了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痴情的傳說,也僅此罷了。

他教出來的徒弟卻也在黃沙鎮,守著一間小雜貨鋪,一身的武功出神入化,卻在江湖上幾乎沒有他的名字。

他似乎不需要名聲,也對金銀不是很在意,只因他最重要的一個人他的母親去世之後,整個江湖就再也不是他曾經的江湖了。

只有每一年他母親的祭日,才會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蹣跚在荒沙地上,走到一處黃土堆的枯樹旁獻上一碗白米飯,一條臘好的牛肉。

然後給自己和他對面的空碗斟上一碗酒,直到他自己醉倒之後,再也醒不來,在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沙之中,馬藏在了地底。

他沒有傳說,有傳說的紫竹林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