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一人自語的說道。

這種地方,也只能自己和自己說話,要不是都是練武之人,心性出眾,很可能早就成了瘋子,然後死在了這裡。

當然這種事情在這片永遠也不會消散的白霧之中,從來越不會缺少。

壯漢想了半響,還是不太明白,不過他年輕時行走江湖,也看到過哪些紈絝子弟,曾經一腔熱血的做過少俠。

可在遇到的事情多了之後,也才發現,驚呼從來都是複雜的。

還不如不可知之地來的簡單,只要你能夠廝殺,就一定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比如說長壽。

而要是一直廝殺下去,也一定能夠長生不死。

在這裡他還見到過已經活了八百多年的人。

而他自己也已經快五百歲了。

“吳生這個狗東西,傳信這麼積極,還用的是上好的明黃紙,肯定是想要老子去給他站樁。”

壯漢興中透亮,雖然和謝家有仇,可王家的滅門也怪不到人家謝家。

要怪只能怪自家的後人真的不爭氣,居然一連三代人,都出來的是那種恨不得在他們出生的時候,都扔進抽水桶的混蛋。

除了敗家,居然再也找不到能夠俺的出手的絕活。

想要說下去幫忙,都沒啥精神。

“不管如何能夠看到謝家吃噶,老子心裡就高興,要不進山殺兩隻難獸,弄一壺苦酒,來慶祝一番?”

又是一番自言自語,心頭一陣意動,茅屋外的長槍上的嘶吼聲也忽然沒了聲息。

彷彿只要屋內的人醒來,他就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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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

謝半陽只覺得自己,流年不利。

前半生幹啥啥成,後半生,特別是今年,做什麼都不成。

反正就是沒有順心事。

家中的紈絝子弟很多,可有識之士也不少,若不是他主張吸納江湖上的散人高手,就憑謝家這艘破船,也快要像四百年前的王家一樣開始沉了。

而只要一走開下坡路。

人是誰都沒有辦法力挽狂難。

當年的王家人,最後根據記載也是出了不少的人傑,可那又如何。

短暫的輝煌過後,該煙消雲散的,已然煙消雲散。

“大家都說說怎麼辦吧,飛天老祖從此唐剛剛傳來訊息說,已經去了。”

謝如敏此時已經回到了謝家,再次聽聞噩耗,讓他的內心又是一陣後悔。

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靈鷲宮的人,也是謝家很多年這麼幹,沒有出過紕漏,未曾真正的查到準確的訊息。

另一邊的謝長坤,精神萎靡不振。

臉色發白,雙眼發直,牙根緊咬,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他不用抬頭,就能數的出有幾人在暗中狠狠地瞪著他。

就是因為他,謝家才開始招此大難,整個家族子弟的美好日子,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要沒了。

若是在沒人的地方,絕對會被暗中偷襲,要麼殺了,要麼困了送給王予謝罪。

而這些正好就是謝家最沒有出息,只能魚肉鄉里的混蛋。

謝長坤很憋屈,有力無處使不說,還沒有任何一人同情他。

曾經視他為天才的那些人,也都恨不得當年自己眼瞎了,不然那會鬧出這種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