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已深,山中霧氣正濃,秦老頭帶路走在了最前面,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可是這一次他卻錯了。

能追上來的人,敢於追上來的人都有一手獨門的絕活,其中瘦骨如柴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在前幾十年的江湖上,人人都稱之他為色中惡鬼,聞香識美人,就是說這人不但好色,而卻更加東西以氣味尋人,特別是尋找美人。

他叫聞修,而他的朋友卻通常叫他聞臭。

前面既沒有山,更沒有泉水,只有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

秦老頭他們已經逃亡了一天一夜了,像她們這個境界的高手,本來應該對事物和水,已經到了一個很低的需求了。

如今他們卻在被飢餓所困擾,安靜的等待,和劇烈的運動通常都是兩會事情,不斷追來的人和他們接二連三的交手,即便不需要佔據上風,只憑借時間消磨,也能讓被追捕的人沒有一刻休息的餘地。

無論是賈可卿還是冰兒,婉兒,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而現在就算是王予站到她們面前,也未必能認得出她們。

狼狽,髒亂已經不能形容。

冬日的山林之中,少了樹葉雜草的遮掩,更能輕易的被人找到蹤跡。

秦老頭雖然看不到身後追蹤的敵人,卻只能向前,因為他們大多都能感受到身後濃濃的惡意。

合鼎境本就是一個奇怪的境界,每個人第一個凝練出來的觸感都大不相同,卻都對冥冥之中有著一種特殊的感受。

逃亡本身就是痛苦的,飢渴,憂慮等等許多平時無意識的想法,都像是一根無形的鞭子在不停地抽打著他們。

“可以歇息一下了。”秦老頭乾涸的嘴巴說出話來都是沙啞。

現在已經沒有人浪費多餘的體力來說話,因為他們還要應付身後的追兵,在離州自以為自己武功還算最頂尖的幾個人,遇到了外面的高手卻發現原來只是井底之蛙,從來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

“嘿嘿,我就說這些人一定會經過這裡,沒錯吧。”

幾人剛剛歇息了沒有一刻鐘,就聽到了四周迴盪的人聲。

秦老頭一驚,站起身來,沉聲問道:“這裡離豐縣應該很近了吧?”

冰兒和婉兒最喜歡遊山玩水,這個地方她們曾經來過,那是還是聽王予說和一個叫做姓周的人論梅花。

“快到了,這裡應該在顧縣範圍。”冰兒舔了舔乾硬的嘴唇道。

“不知道這裡放煙花,能不能招來豐縣的救兵?”婉兒尋找著任何一種可能活路的機會道。

“試試看。”冰兒聽到這話,語氣之中有了一點希望。

“救兵?你們可真是天真,用了我們十人,來追殺你們五人,你們也該感到榮幸了。”石林的一塊最大的石柱上,忽地顯出一個肥胖的胖子。

“我看她們兩個美人說試試的意思,分明是想在咱們哥倆身上試試。”另一個胖子笑嘻嘻的成夾擊之勢,攔住了去路,站在另一個風化了的石頭上。

秦飛揚抬頭四顧,發現自己幾人,已經被人家不知不覺的圍了起來。

“看來要拼命了。”秦老頭喃喃的道。

寒風乍起,吹得石林之中嗚“嗚嗚”哭泣,彷彿連上場也看不慣這些人以多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