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殺掉劍宗弟子的那個人?”

王予緩緩地落在裡白衣人兩丈遠的另一塊石頭上,腳下就是雪水流淌,偶爾有一些枯枝敗葉隨著一起流下來,打著旋兒一些貼著石塊不動,另一些順水流下。

“是我,今天你不該出門不帶兵器。”白衣人站起身來,戰意勃發。

他不是來比劍的,他是來殺人的,不管用什麼方法能殺掉一個劍法高手,他總能高興很長時間。

現在泰州還有劍宗弟子停留,卻是兩人一起不好下手,而王予只有一人,上次想要見識他的劍法被人發現,沒能做到。

這一次這人手中沒了劍,還不是沒了爪牙的老虎一樣任他宰割,只要一想到一位少年劍客將要死在自己的手中,心情就特別興奮。

王予眼神一動,心道:原來這人藏在青石鎮周圍這麼久了,大概上次和韓其辛比劍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吧,可惜那時他劍不離手,這人估計是沒有找到機會。

隨即又想到:還好這次自己把這人勾引了出來,若是放任不管,萬一樂韻和石映雪落單了。

王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或許以她們兩人的武功不容易勝出,也能打個平手吧。

這些心思他不敢去賭,那就只能先殺了再說。

王予瞧向白衣人,忽地一笑,他得為自己的好運慶幸,所以也打算給這人一個厲害嚐嚐,不是任何一個劍客少了兵器,就萎靡不振的。

沒有任何戰前醞釀氣勢,也沒有言語的交鋒,全憑手上功夫見高低。

雙手手指連續點出,《彈指神通》,《一陽指》,《無相劫指》,《參合指》等等各路指法,或快或慢,或剛或柔,有潤物細無聲,也有沛然一擊。

光憑指力就交織除了一張大網,王予腳尖輕點石頭,身形展開猛撲而去,輕飄飄的大袖,雙手藏在其中,若不出招很難預測下一招到底是拳還是掌,又或者是指爪。

白衣人對自己的劍法很自信,長劍嗆啷出鞘,劍氣縱橫,橫斷萬里,把那些襲擊而來的指風都掃到了一邊,連流下來的雪水都不能吹動。

王予也不在意,一套指法能建立奇功他也能做到,卻不夠乾脆利落,最好能三招兩式拿下此人,才能知道一些背後的秘密。

劍嘯聲,聲傳十里,王予讓嚴持他們等候的地方都能隱約的聽到,可見白衣人功力有多身後。

“壞了,王予遇險了,今天他沒有攜帶兵器。”嚴持道。

“放心,宮主他武功高著呢,若有人只知道他的劍法,欺負他手無寸鐵,宮主絕對會讓那人知道梅花到底怎麼紅的。”在其他人的擔心王予安危的時候,傅百工卻明白,不知又是那個白痴在窺視青石鎮,以為沒了劍的宮主啥也不是。

嚴持一陣呆滯,良久才道:“王予不是最擅長劍法嗎?難道其它武功也能出神入化?”

車俊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訊息,只因王予對外顯露出來的武功只有一門劍法。

“呵呵。”傅百工不想在吐槽,這種迷惑人的行為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倒在人家刀下的冤死鬼,若知道還有人肯上當,一定在鬼門關等著,看看到底又是那個笨蛋來了。

白衣人能輕易劈開指風的劍氣,遇到了王予的掌風就不夠看了。

無論他的劍氣多麼的犀利,傷不到人就是在做無用功,在王予近身之後攸呼之間來去晃盪,身影重重疊疊,四面的掌力壓迫的他疲於防守。

他能感受到,人家只是不想立刻取了他的性命,才用的這種柔和的手段。

兩三個呼吸,白衣人連運使內力都感到吃力了,一開始的自信有多高,在嘗試道差距有多大的時候,心態是崩潰的,他只想大喊一聲“給我個痛快。”

只慢了一個剎那,就已經來不及了。

王予的點穴手法很高明,也很光明正大,手指就在眼前,速度不快,卻偏偏躲不過去。

不放心,又給種上了生死符才罷休。

“還以為你的劍法有多厲害呢,就這?我嚴重懷疑你當時下手殺掉劍宗弟子的時候,身邊還有別人幫忙。”

王予一邊吐槽,一邊四下觀望,隨即瞧見上游有一根枯藤的藤條,隨手招來困了個紮實。

“走吧,相信你是個明白人,別讓我親自出手,另外給我說說,你是誰,給誰辦事,哦!對了,我想你應該認識一個叫做‘一劍封喉’南郭無望的人,那人也是死在我的劍下的,我看你的劍法和他的有些相似,記得同樣的劍法在我面前不要用出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