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少瑄和蔡文墨雙雙施禮,帶著蔡文華離開。

張涵絮卻只能怔怔的看著李成鯤。

“好了,沒事,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思作祟,咱們練到哪了?······”

李成鯤收斂心思,又進入了指點武功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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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是成年累月的練習,才能夠顯出成效。

能夠立刻就拿出來對敵,並且達到取勝的目的,就只能從招式上下手。

蔡文華被他姐姐帶走的時候,就已經低聲對他說了王予。

並且告訴他,已經給他找好了指點武功的人。

只是蔡文墨見到自家弟弟安全之後,沒有發現弟弟暗地裡捏緊拳頭的樣子。

受過磨難的孩子,總是比別的孩子成長的快的多。

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找到一位願意教授他武功的高手,他的姐姐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而這種代價只有一種,就是他姐姐自己。

只因蔡家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這種人惦記的了。

“你險種有恨,而且是在恨我。”

王予坐在椅子上,只需看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覺到蔡文華心裡在想著什麼。

這不是“他心通”這種佛門神話中的神通。

武功到了他這個地步,已經很少有人能夠瞞得過他了。

除非有人修煉有穩固精神的絕學,防止情緒的散亂,讓人猜測不透。

蔡文華還沒有什麼,蔡文墨就已經臉色一變。

只有見識過王予出手的人,才能知道什麼叫做深不可測。

“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只是······”

蔡文墨只是了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王予一笑道:“沒事,我還沒那麼小氣,習武之人,就應該有習武之人的樣子,不壞。”

“現在我再為一句,準備好了嗎?”

蔡文墨閉上眼睛,家裡人,親戚朋友都在眼前轉悠,最後濃縮到了一副畫中。

畫中的弟弟被人打倒在地,爬不起來,本就受傷的身體,又傷上加傷。

良久睜開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次道:“準備好了。”

這一個整個人似乎已經得到了昇華,放棄了過往,重新開始。

瞬間,王予眼睛一眯,心裡暗自點頭。

努力很重要,其實選擇也是一樣的重要,無能為力的時候,找人幫忙,甚至於出賣自己,其實也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畢竟笑貧不笑娼才是真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