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停留了片刻,彷彿又被一陣風吹著不知去了何方。

翌日。

清晨,露珠還在荷葉上滾來滾去。

陽光已經在上面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彩。

王予起的很早,他沒有看到池塘裡的荷葉,更不曾在意荷葉上的露珠。

只是看著窗前的一張信箋,信箋上還才留著淡淡的幽香。

他的記憶很好,立刻就想到了這種幽香在哪裡聞過。

帶著好奇的心思,沒有像杜青麟那樣魯莽,用衣袖捲了起來。

“月上柳梢,十里平湖,對酌解憂,不見不散。”

王予看罷,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他對上官家的第一美人也是心神嚮往。

能見上一面,也是很好的。

再次去了一趟藏書閣,在快要天黑的時候出來。

依然一無所獲,藏書太多,想要從茫茫的書海之中,找到一份有用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

一間很華麗的房間。

房間的主人品味高雅,所用的任何一樣物件,都是萬里挑一的精緻。

主人是個美人,但此時這個美人正在自己的臉上寫寫畫畫,努力的把自己變成另一個陌生的人。

而這個陌生人,又老又醜的,還是個糟老頭。

忽然門外想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不一會來人就到了門口,沒有半分遲疑的推門而入。

是個少年。

風華正茂,年少多金的少年。

此時少年正一臉怒氣的,長了進來,但只要看到坐在梳妝檯前的美人,怒氣就已經消失了大半。

“沒人告訴你,敲門這種最起碼的教養嗎?”

屋內只有兩人,少年沒有開口,梳妝的女人彷彿也沒有動嘴,卻有聲音在屋內響起。

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武功,女人彷彿用的神熟練。

少年人被不輕不重的訓斥了一句,怒火卻忽然頓消。

遲疑了一下道:“你真的要去見那個叫王予的人?”

女人手上一點都沒有因為說話而停頓。

“不去見,又能怎樣,我的潛力和天賦,已經到頭了,若不想辦法突破,過不了幾年就會人老珠黃,全身癱瘓,動彈不得,到時候你養我?”

少年人一咬牙道:“我養你。”

女人又道:“你養得起我麼?”

少年憋紅了臉,咬著牙給自己鼓勁道:“我怕會努力的,現在我還年輕。”

女人這才轉頭看向少年:“你十八,我已經快三十了,即便你肯養我,有能養幾年?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人,我老了,你還能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