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真的有采花大盜?不知你們兩人誰採花,誰放風呢?”

面色蒼白的這人怒聲道:“放肆,若不是我們兩人在泰州,傷在了中年劍客的手中,身上需要療傷,那會被人發現。”

王予一怔,好笑道:“也就是說,你們兩人現在身體上的傷勢,還沒有好了,既然你們就是採花大盜,咱麼也是相逢不如偶遇,下次有空了再坐在一起喝兩杯。”

雖是一句疑問,卻說的很肯定。

面色蒼白的這人,自知話多失機,立刻閉口不在回答王予的任何問題。

若是在從前,王予肯定是會拿這兩人祭劍的,現在不能殺人,就只能好說好散。

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只要你開始和別人講道理的時候,別人總是會和你講武力。

因為欺負人,總是人的一種劣根性,這種病沒辦法治的。

至於王予殺掉了中年劍客這種傳聞,他們兩人都當成是一個笑話。

沒有經歷過,怎麼可能知道那人劍法的恐怖。

一直沒有說話盤坐在石條上的那人眼睛突然睜開了一線,瞧了王予一眼。

王予的臉上竟猶如被刀鋒劃過,心頭也是一稟。

只聽這人道:“你也說了,相逢不如偶遇,我覺得你還是留下的好,此地山明水秀,是塊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他的語聲說的極慢,將每一個字都咬的清清楚楚,讓人聽不出是哪個地方的口音,但聽在耳中卻又說不出的尖銳刺耳。

猶如刀鋒磨在石頭上,刮的讓人心煩意亂。

王予心念一動,脫口而出道:“這麼說兩位是要把我留在此地了,不知可否告知原因?”

那人道:“聽說你身邊的幾個美人都很漂亮,而我們兄弟兩正好最喜歡的就是美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王予面色一沉,道:“夠了。”

在王予說出夠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拼著內患爆發,也要把兩人挫骨揚灰。

惦記什麼不好,自以為武功高強,就去惦記別人家的女人,這個毛病得治,若是治不好,就不要活著了。

而面對王予的兩個採花大盜,心頭又是一番變化。

兩人驚疑不定的看著王予,本事一個人畜無害的人,卻忽然讓他們兩人有了心驚肉跳的感覺。

彷彿面對的不在是一個人,而是永遠也殺不死的魔鬼。

肅殺的殺氣,濃烈的滲透著此地每一個地方,每一棵草木,每一滴水珠。

兩兄弟隔空對視了一眼,似乎為這次的仗勢欺人,有了略微的後悔。

隨即這點後悔,就像潭底的泡沫,無影無蹤。

沒道理一招沒出,就心頭膽怯,那還闖蕩什麼江湖。

兩人都是用劍的高手,沒有遲疑一下,就先行出手。

為的不是搶佔先機,而是斬斷心頭的不安。

只聽“嗆”的一聲,一道閃光,在月光下更加明亮的自面色蒼白的那人掌中飛出。

同時飛出的還有盤坐在石條上的那人。

驟然望去,就像兩輪圓月,滾動而來,劍氣攜裹著身後瀑布的水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