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虎面上不悅,萬山青親在帶來的人,難道還不如你一個顏家的管家有信譽?

看來是幾次聯姻,顏家人自以為漲了點本事,飄了啊。

“少在這裡給你大爺我陰陽怪氣,陳我還沒有發火,趕快滾。”

顏斐一怔,按理說他以管家的身份來揭穿王予騙人的身份,怎麼也不是這個待遇。

還有再說,身旁拉著顏寶寶的紅面漢子,在身後一拉他的衣襟,忽然想到自己只是一個下人,身份不對等只能回家找老爺出面了。

剛出了船艙,就見到河面上一艘小船如同一支箭矢分水破浪疾馳而來。

小船還沒有靠近,畫舫上就有兩名護衛出手攔截。

只是兩名護衛身形剛剛起身,就有勉力的重新落在了船舷。

小船上的人似乎被人了出來,不好再進行驅趕。

留下一個護衛,另一人則進了船艙。

顏斐目光銳利,很快就看清了越來越近的船上是誰,鄧家家主的一個私生子,而這人懷裡還擺著一個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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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鄧福貴一臉的焦急,一手抱著受傷的白應閒,一手貼著船艙,加大內力驅動船速。

自從周世傑離開了離州,去了金州參加劍宗合宗的儀式,他也被丐幫的高層免去了離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一時間雖然還是丐幫的人,卻已經無事可做,隨意流浪了。

此次回到江州,也是因為半個月之前是他孃親的忌日,前去拜祭。

本來他就一直不待見白應閒,雖然他父親不是個東西,虧待了他的母親,可這個舅舅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當時他母親遭遇危險的時候,能夠有他們任何一人在場,也不會有任何悲劇產生。

這也是他為何一心加入丐幫的原因,只有這個大幫派人員最多,也更能幫他查出一些當年的舊案。

而此次遇到白應閒,依然沒有好臉色。

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自然就是白應閒也調查出了一些,關於他母親之死的一些隱秘訊息。

令人憤怒的是,訊息或許是真的,但其中隱藏起來的秘密卻太過重要,所以也就引起了某些人的追殺。

追殺的人武功很高,至於有多高他看不出來,但他的舅舅卻是連人家三十招都挺不住,就很快落敗了。

而他們之所以能夠逃得出來,也是他舅舅白應閒拼命找到的唯一出路。

自小他就是在水邊長大,對於駕船和水上的一切都已經形成了本能,才能每次險之又險的一路逃到了這裡。

也是他的運氣好,大老遠就看到了這艘大船。

只要能上到船上,哪怕被他二哥鄧玉虎恥笑也認了。

鄧福貴沒有理會船頭的那些人,一陣風似得闖進了船艙。

瞧見鄧玉虎就喊道:“二哥,救命啊。”

王予扭頭瞧去,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沒想到鄧福貴居然是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