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長衫老人卻道:“能在這個年紀,有這樣修為的人,天賦也一定是絕頂的,能看出來有什麼可稀奇的。”

王予站在木屋的門口,瞧向花海的邊緣,用千里傳音的功夫說了一陣,才轉身再次坐下。

他正愁找不到快速進階的方法,只能每晚雷打不動的折騰樂韻和石映雪,他自己還沒什麼,可兩位美人卻不是很行。

似乎王予一點都不怕兩位老人會對他出手,放心大膽的進入了深度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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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集市。

人流洶湧,小攤販們多都聚集在同一個地方。

李有才也有一個攤位,到底是讀書人出身,去偷,去搶這種事還是幹不來,儘管他的劍法已經很高明瞭。

攤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木雕,每一個木雕都栩栩如生,宛如有著各自的生命,各自的故事。

每一個人經過攤位的時候,都會蹲下身體,拿在手中看看,卻沒有一個人掏銀子去買。

不是他雕刻的不好,也不是他要價太貴。

原因是什麼他已經坐了快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有找出來。

在他的旁邊也有一個老人在賣東西,不過他賣的東西都是劍,那種木頭雕刻的玩具木劍。

生意還不錯。

老人的臉上樹皮一般,似乎只要切開一層薄皮,就能見到樹木的年輪長在了人的身上。

“小子,你這種賣東西的方法可不行。”老人道。

李有才做洗耳恭聽狀,轉頭看向了老人,就是這個老人告訴了他馬馨兒的身份,而他也知道這個老人也一定給馬馨兒說了什麼,不然一個在他身上投資了這麼多銀子的女人,能夠輕易的放過他?

或許這個老人還認識周世傑,如若不然周世傑會閒著沒事挖他的牆角?

也只有趙寒松和林晚秋還矇在鼓裡。

李有才之所以離開那個小院,也是感覺到了老人的神秘,都是對他不錯的長輩,他可不願意有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而其中的誤會,自己背了就是,反正他還有一個據說很厲害的師傅。

“我在豐縣吃到過一次棲鳳樓的酒菜,哪裡的才並不一定有某些地方的好吃,卻偏偏價格高昂,吃的人還挺多,你知道為什麼嗎?”老人即便是在笑,也從臉上看不出絲毫痕跡。

“為什麼?”李有才很配合的問道。

老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眼神道:“我問過很多人,只有一個人說了句實話,而且這一句實話,還是你師父說的。”

李有才眉頭一挑,豐縣他不知道,現在聽到是他師傅說的,就意識到他的師父一定出自豐縣。

至於豐縣是個什麼縣城,一點印象都沒有,找遍地圖,也不吭找到這麼一個地方,要麼是很偏遠,要麼就是地方很小很窮。

“他說,咱們的東西很貴,卻也比別人的好不了多少,那咱們就賣什麼?價格,只要價格高了,弄得花裡胡哨的好看了,有的是人來買賬,只選貴的,不選對的才是有錢人的心裡。”老人唏噓的道。

“就這也能賣出銀子?有錢人又不是蠢貨。”李有才不解的道。

“人家就是賣出去了,還是大賣,很多人等上幾天,都不一定能有座位呢,一個人蠢還說的過去,但這麼多人,難道他們都蠢嗎?”老人自嘲的道。

只因他自己似乎也是蠢貨中的其中一人,當時可是等了兩天,花了三千多兩銀子的,只有上過了棲鳳樓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窮。

李有才若有所思,伸手挑除了其中一個最難看的,把其他好看的十幾個木雕全部毀了。

很快不大的攤位只剩了一個木雕,而木雕的價格,卻從十文錢上升到了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