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小師弟他••••••”

鴉爪口乾舌燥的沙啞道,也不知是嚇得,還是背上的小師孃誘惑的,反正聲線不正常。

鴉頭顫抖著雙手,嚥了嚥唾沫,黑鴉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

從他跟了他的師父起,就沒見過有人這麼對待他們門人的。

只因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死在了他師傅的烏爪之下。

但此刻,鴉頭嚐到了被他們黑鴉嶺支配過的痛苦是怎麼樣的滋味。

十月,夕陽照山坡,山林如火,烈日的餘威已經不再,有了淡淡的寒意,但這點寒意,根本比不上鴉頭心裡的寒意。

在山上,他還於他師父說,要宰了那個少年,而現在卻連下山的路都要走不通了。

突然,一聲雞啼,撕裂了天地間的沉悶。

但黃昏時,山林裡,哪裡來的雞啼?

鴉頭臉色都變了,敏銳的目光,望向四周,之間一隻漂亮的錦雞站在另一棵大樹樹杈上。

殘陽照在錦雞的身上,披上了更絢麗的霞披。

鴉頭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後跟著鴉爪也是兩眼驚懼,雙腿都開始打顫。

就算是還不明江湖事的四位師孃,也知道了危險的來臨。

“怎麼了?”

現在還能問出這話的就只有鴉爪背上的小師孃了。

“沒什麼,好像走錯了路。”

鴉爪微一遲疑,苦笑道。

“嘎嘎,你們沒走錯路,路就是這一條,能錯到哪裡去?”

錦雞站立的樹下,忽然間又多了一個身穿五彩衣服的人,這人身材瘦長,鎮閣腦袋都裝在一個雞頭的面具裡。

“五彩錦雞,金遲。”

鴉頭嘴裡一陣苦澀,這個禍事還是自己惹出來的,年輕自以為自己了不起,拜的師父也很了不起,宰了一個看不順眼,敢和他搶女人的小子,誰知這小子就是金遲的唯一兒子。

烏鴉在時,金遲只能夾著尾巴,不時的上山攀交情,好給道歉說是管教不嚴云云。

其實都知道這人是怕死,怕的連自己兒子死了都沒勇氣去報仇。

現在鴉頭知道了,只要活著,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最怕的就是一腔熱血,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

“好眼力,哎,我能說老天待我不薄嗎?我只是死了一個兒子,烏鴉卻要死兩個,還要搭上三個徒弟。”

金遲甕聲甕氣卻又很尖銳的聲音道。

“你們不是很能說的嗎?怎麼不說了?說話啊。”

金遲一連竄的催促,讓鴉頭額頭上直冒冷汗,卻又毫無辦法。

這是他們師父一輩的強人,他還記得曾經切磋武藝的時候,誰然輸了,卻也不是他們兩人能對付的了得。

“沒意思,你們是自己動手了結,還是我來?”

“我覺得你還是走了的好,你覺得呢?”

一箇中年漢子,突兀的出現在了樹林背後,不知何時已經解下了,掛在樹杈上的鴉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