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一拍棺材,回頭看著上官玉厲聲道:“你是覺得自己武功蓋世,還是覺得自己世家名門就可以胡作非為?”

王予聽得皺著眉頭,他很少和官府中人打交道,上次遇到了兩名捕快囂張的不行,這次遇到的捕快一樣囂張的無法形容,開口閉口都是理,誰能說得清?

金無用依舊一副老樣子,似乎這人說的上官家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緊跟其後的彭建上前仔細的檢視了死人一遍道:“這人是劍宗弟子,近來在泰州名聲正旺,武功更是出類拔萃,少有人敵,能被正面一劍殺掉的人,一定是他最熟悉的人,而且這個人武功一定也很高明。”

說著站起身來,回身看著金無用道:“聽聞金老爺子名滿天下,朋友一定很多了,不知可認識此人?”

到了此刻王予心底才有了些眉目,這些人巧合的來此,自然是為了銀子,而銀子最多的一個人,自然就是富可敵國的“破爛王”金無用了。

為了填補銀子缺失的漏洞,就只能從富人身上割肉,孤身一人還脫離了世家大族的金無用就是最好的目標。

別人可能對金無用的行蹤很難把握,這些朝廷中人,肯定有的是辦法找上門去,順便還能設下一個讓人不得不鑽進去的局。

畢竟吃相不能太難看,遮掩一二還是需要的。

金無用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多少年了,他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更加記不記得最後一個敲詐他的人是怎麼死的。

站在一旁的伊和平,看著王予他們一行人吃噶,就覺得很開心,他是知道這些公門中人是怎麼做到吃人不吐骨頭的。

彷彿排練了千百遍的樣子,第二位說完,聶成芬上前把棺材翻了過來,只聽“叮咣”一聲,有重物掉出。

聶成芬迅速上前撿起,正是一錠官銀,標準的一百兩的重量。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銀子在此就是證據,是你們親自把銀子交出來,還是我們拿下諸位慢慢地搜一番?”

這人陰狠的眼神,掠過了那些大老爺們,在石映雪和紫嫣然身上掃來掃去。

本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在涉及到自己是,王予的暴脾氣,有時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金老爺子,你一個人能打幾個?”王予扭頭像金無用問道。

“這樣的貨色,能打四個。”金無用瞬間就明白了王予問話是什麼意思。

“紫姑娘你有能打幾個?”王予又向紫嫣然問道。

“五個。”紫嫣然道。

“上官玉你只要能托住兩個就行,剩下的都交給我,可能辦到?”王予又向上官玉問道。

一連三問,王予連看都沒多看一眼來人,卻讓後來的三位捕快心底一寒,他們早就練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了,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寒冷。

這趟差事是他們爭取來的,來此自然是因為有好處,幹掉一個富可敵國的人,可比抄幾十個官員的家來的富有。

從來官字兩張口,事情辦成了,還不是由他們說的算。

而現在遇到狠人了,人家並不怕他們這一身的打扮,一番色厲內荏的彷彿一隻猴子在跳火圈。

看得人覺得搞笑,做的人也覺得無趣。

騎虎難下,就是有的人沒有搞清楚狀況,上來就是一套恐嚇加威脅,偏偏被恐嚇的人不吃他們這一套。

一旁站著看熱鬧的伊和平忽然發現,這個熱鬧很可能自己要親自下場,而下場的後果很難預料,反正他是見過王予劍法的人,可擋不住人家的三招兩式。

“我想可能其中有些誤會,盜銀的賊人很可能在它處,而這裡就是他們禍水東引的地方。”

伊和平立刻就轉變了態度,給出了另一個可能存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