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泉的回答讓上官玉很意外,且也在情理之中,沒有人能視死如歸,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遇到了超脫生死界限的事情,才會不怕死。

上官玉道:“我想找出兇手是誰,我不能把黑鍋背的不明不白。”

崔正泉道:“我也想,可現場在哪?目擊者又是些什麼人?咱們只要一露面,就絕對活不長了。”

上官玉瞧著山下的楓樹,滿山的紅葉,希冀的道:“現在我只希望,我的朋友能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已經遲到了快兩個月了,希望他這次不會來遲。”

崔正泉沒有問這個朋友可不可靠,他沒見過這個人,卻相信上官玉不會看錯人。

“這就是你選擇這個地方的理由?”

“是的,賭一次,賭我命不該絕,他是個雅人,若是來到泰州,第一個要去的地方一定會是這裡。”

“他為什麼不第一個去找你?”

“我給他的信並不急切,以他對我的瞭解,肯定知道,我又惹上什麼風流韻事了,所以他一定不會著急找到我。”

在逃亡的不知上官玉他們兩人。

還有嚴持和錢開來。

被他們認為的小殺手組織,露出了獠牙之後,卻發現竟然是個龐然大物。

遠山在夕陽有深秋的黃,變成了神聖的黃,蟬聲也開始嗚咽了,聲音中透露出對生命的最後抗爭。

風的氣息中也帶著凋零的味道。

因為枯葉就在樹枝上,就在泥土裡,更在風中。

密林之中,枯葉之下,靜悄悄的的矗立著一件小木屋。

木屋的顏色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這裡是他們兩人的安樂窩。

作為殺手,作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己,儘量的不要報露出自己的身份。

木屋頂上有炊煙升起,被風一吹就歪在一旁。

他們兩人外出,木屋內就不可能再有人居住,又是誰在屋內做飯呢?

一直修成正果的妖獸?若是漂亮的美人妖獸還好,若是醜陋的雄性妖獸是不是就能大餐一頓?

嚴持和錢開來對視一眼,都從眼中看到了凝重,兩人的默契在每一次的刺殺中磨練的更加圓融。

他們知道誰先上前吸引注意力,誰又在後面找準機會一擊絕殺。

錢開來還沒有放棄他編織了一半的竹筐,一手提著竹筐,腳步輕快的向木屋走去。

路途不遠,去而每走一步都彷彿走在刀山上,艱難的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很快就到了門口,抬起的右手還沒來得及敲門,木門就開啟了。

屋內果然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蒙著面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能表達出各種情感。

“你是妖狐變得?”

錢開來僵直的右手,緩緩放下,眼睛迅速的掃了一眼屋內,問道。

只因屋內太乾淨了,只有話本上的一些故事中,才會有狐狸化成美人,進了窮小子的家裡洗衣做飯,報恩情。

聽著這話,女人就笑,明明看不到臉,卻能從眼中看出她確實在笑,而卻笑得很開心,笑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