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位置,只要起風總能聽到“嗚嗚”的鬼叫聲。

今晚的鬼叫聲更大,大廳內的燈籠,莫名的搖晃著。

二狗子打算起身,用點手段讓燈籠消停一下,夜晚客棧又是木頭做的,若是燈籠被打翻點燃,他吃飯的地方就要沒了。

忽然柱子後面多出了兩個影子,人的影子。

二狗子剛要起身的身體立刻僵硬的一動都不能動,鬼只出現在別人的口中,現在卻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心頭怎麼不懼怕。

兩個影子站立了一會,其中一人開口道:“將軍他們來過這裡。”

另一人扭頭瞧向了未曾搬出去的一個軟轎道:“新郎官他們也來過,看樣子都死了。”

最先開口的那人道:“情報有誤,那個叫王予的人,身手一定極高,這裡只有他一人留下的劍氣,和指風。”

大廳內的柱子上,留下的刀傷,劍痕,槍痕,更加明顯,這人卻視而不見,彷彿只能瞧見王予留下的痕跡,也只有王予在他眼中才能算是一個人。

“哼!都說這三人武功最高,我看不見得。”另一人不屑的說道,三人圍攻一人,還被殺了個乾淨,說明什麼?還不是大話說的多了,把自己都給騙了。

“新郎官的轎子,一項很神秘,到哪都抬著,卻從不讓人看上一眼,就連皇子都不行,你想不想看看?”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向前走出一步,朦朧的燈光照在臉上,橫七豎八的傷口,簡直分辨不出這是一張人的臉。

另一人心頭一動,好奇心人人都有,他的好奇心特別重,其實不用那人說,他都想掀開轎簾看看裡面都還是什麼?

“那就掀開看看?”

上官玉掀開窗戶,透過視窗,瞧著夜色。

彎彎的月亮,掛在屋簷,稀疏的寒星,不時閃爍。

有風吹過,雨巷的燈籠輕輕搖擺著。

他已經從雨巷的巷子口,住到了巷子尾,每一朵丁香,都輕輕嗅過香味。

為此花出去的銀子,不知有多少。

就在他決定,離開雨巷的時候,接到了一封帶著蘭香的信箋。

聞著丁香習慣了的上官玉,忽然嗅到了不一樣的香氣,精神就是一振,直到瞧到信箋上寫得內容,才感覺口裡比吃了黃連還要苦澀。

“明日巳時,去往蘭花谷,爭取把自己嫁出去。上官文青。”

言語措辭相當犀利,一定是自己老爹寫得。上官玉暗道。

幸福的單身生活,快要結束了,不起娶妻,而是嫁自己,還不說明要嫁的物件是誰,這種從所未見得事情,即便是他不樂意,也是要去的。

世家子弟,享受了家族帶來的好處,自然也要承擔一些家族所需要的犧牲。

不用去問為什麼,哪怕是一頭豬。

深秋,枯葉紛飛。

蘭花谷。

四季如春,大地一片綠色,彷彿外面的秋意,吹不進山谷。

一個人靠在一口棺材上,漆黑的棺材看不出材料,卻從外面雕刻的花紋可以看出價值不菲。

這人很年輕,高大英俊,而卻有一種儒雅的氣質。

他的身上穿著上好的綢緞長衫,手裡握著的劍,劍鞘上鑲滿了各種顏色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