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面紗女人道

“他們為何還不動手?”王予側耳傾聽了一會又道。

“可能在等人吧。”面紗女人搖了搖頭不確定的道,忽然他從視窗瞧向了外面,小販的藕粉攤子早就不見了,連同那幾個客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那個地方有被車輪壓過的痕跡,仿似從來沒人來過。

突如其來的一陣冷風,吹動的屋簷下的雨線一陣歪斜。

王予靜靜的看向遠處,還沒見到人影,一陣震耳欲聾的鼓聲,讓屋子裡的所有器具跳動不已。

鼓聲如同砸在人的心口上。

“不好是將軍來了,你可真是個大人物。”面紗女人深深的瞧了王予一眼,又順著窗戶溜走了。

“結陣。”

早知道是來對付自己的,王予早就開始出手了,哪能等到現在。

隨著王予的一聲令下,還坐在大廳喝茶的十二名護衛齊刷刷的站起,抽刀在手,圍成一團。

傅百工站在最中間,上官子來被擠出了陣型,茫然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老江湖徐震一震長槍,背靠著一根柱子,眼神謹慎的掃視前後左右。

王予飄然下道了大廳,想要闖出客棧大門,拿到他的“承影”卻被撒紙錢的兩個戴孝的人攔下。

兩邊吹嗩吶的人,手中的嗩吶早就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鼓動腮幫,嗩吶的口中出來的不是聲音,而是一蓬寒芒。

人家都沒有佈局,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就是憑著高手眾多,進行強殺,只怪他自己訊息落後,兩眼一抹黑,還在慢悠悠的我行我素。

大廳內瞬間亂成了一團,抬棺材的四人和抬轎子的四人,圍上了十二名護衛。

新郎官則是和扛孝盆的孝子,一左一右,攻向了王予,茫然的上官子來和徐震,竟然沒人理會。

石映雪站在樓梯口拔劍在手心頭也是一緊,雖沒人來找她的麻煩,但王予的安危也是她的安危。

將要出門的王予腳步一停,從極動到靜止,轉變之快,身法之流暢讓新郎官和孝子兩人不得不變幻方向。

寒芒以近,王予衣袖甩動間,內力變動挪移,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兩蓬寒芒以更快的速度反擊回去。

臨近了嗩吶,也不知嗩吶是什麼製成的,竟然能吸引暗器,讓其無功。

此時新郎官綁在身上的帶子“刷”的筆直,竟然是一柄沒有劍鍔的長劍。

柔軟的劍身,左右顫動的劍尖,無不說明此人在劍法上的造詣已經很高了。

王予矮身,手上一招,牽引來了一張桌子擋在軟劍前面,身形飛快的竄向孝子。

孝子的雙掌彷彿如火種燒紅的烙鐵,滾滾熱浪撲面而來,王予在很久之前見識過劉延年的赤陽掌,對此早有防範。

雙掌伸出衣袖,陰寒的掌勁只在雙掌範圍凝結。

不同的特殊掌力相擊,仿似燒紅的鐵塊被瞬間扔進了水中,“滋滋”一聲輕響,王予的玄冥凝霜勁便突破了對方的防禦,從雙手一直蔓延進去。

孝子驚恐的想要後退,卻被王予的掌力黏住,正無可奈何的時候,背後的棺材突然炸裂,飛出了一位身穿壽袍的人。

這人臉上還貼著一張符紙,讓旁人看不清本來面目。

壽袍人的手掌穿透了孝子的後輩,從肺部突出了一隻蒼白的白爪,抓向王予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