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本是一首情歌,一首自誓之詞,被王予用在了他的身上,瞧著床上橫七豎八的美人,怎麼想都會是一首不正經的詩歌。

“哎,是我玷汙了純潔的情詩。”

王予搖了搖頭,起身穿好衣物,準備出門了。

他還記得要打造好幾把兵器的,人家定金已經給了,人都還在睡著,自己總不能賴賬。

如今靈鷲宮家大業大了,山上還是覺得有些冷清。

練武的都在山裡,而此地已經成為了一個象徵意義,多過傳武的地方。

王予走後,睡的死沉的四人,才睜開眼睛,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眼。

峰巒如聚,山河表裡林間路,芳草悽悽泥濘徑,望之神迷。

隨即目光遊移在自己身上,默默的起身更衣洗漱。

“現在我同意你說的話,這人真的是鐵打的。”

今天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竟然是石映雪,其她三人一陣驚奇,仔細的打量著,是否換了個人,穿著了這身好看的皮囊。

“我說的不對嗎?”

已經穿好了衣服的石映雪回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瞧著她,不自覺的又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沒發現身上有不妥的地方。

“對,你說的很對。”

樂韻也以為多個人,就能和她分擔一些壓力,顯然她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這結局。

婉兒和冰兒,想起這幾天的瘋狂,就連她們自己都完全不清楚,居然可以做到那樣,似乎和她們母親教導的某些地方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

豐縣。

原本在離州就是個偏遠的小縣城,要啥沒啥。

現在隨著各種工程的竣工,配套設施齊全,被外來的一些富家子弟們一宣傳,搖身一變就成了離州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隨著這顆明珠越來越耀眼,惦記的人就多了起來。

當然沒有誰會頂著一個有合鼎境大佬的地方,去侵佔人家的利益。

最多就是一些有限的合作,而豐縣卻也是最喜歡和別人合作的,讓出一丁點利益,換來可持續的發展,何樂而不為呢?

有理性的人很多,打著雙贏旗號的人也不少,不過也有想吃獨食的。

靈鷲宮窩在小縣城不出來,無相宗看著眼饞也就沒了辦法,總不能殺上門去奪過來吧,大宗門總要些遮羞的臉面,況且兩家的關係若即若離,也沒有利益上的衝突,還不算敵對。

而官府就不一樣了,做官若不是為了雪花銀,那將毫無意義。

張家倒臺之後,張道學也就跟著倒了大黴,先是一位貪汙受賄被吵架,有翻出了往年錯判的一些案子,牽連頗深。

一下子全家老小都被打入了大牢,等著秋後問斬。

沒有誰回去求情,也沒有誰能說出一句不公,官場就是這樣,不能只見銀子來,不見血花濺。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誰也不能例外,除非你身上乾淨的找不到一點汙漬。

就算真的這樣,說出去也要人信啊。

接替提督學道的是朝廷上面派來的人,叫施忠烜。

三年前的進士,一直在翰林院編修史料,這次也是搭上了五皇子的車,才弄到了一個這樣的實缺。

付出的銀兩整整十幾萬兩銀子,都夠他在都城再買上一套上好的大院子,要不是自己妻子家,家境殷實,還真拿不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