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派若做不到情義二字,或許早就散了吧。

“你還不是一樣,外面都在傳你老奸巨猾,說是書院的掌院,卻不學仁義道德,專幹坑蒙拐騙,到頭來你還不是在騙自己,騙自己能把書院發揚光大,能在有生之年渡過所有的危機,你明明有機會跑的,還不是選擇留下來等死。”

凌五羊有氣無力的嘲弄著。

兩各快要死了的人,還是一個揭一個的短處,在場還清醒著的弟子們,一個個愧疚的瞧著兩個老人。

是的,相對他們年輕人,靈位掌門確實稱的上老人了。

這些弟子對門派有過懷疑,也有過不滿,只因掌門說的和做的都是兩回事,在他們有限的見識之中,所有的江湖險惡都被個子最高的擋了下來,總以為江湖就是風光無限,仗劍千里,行俠仗義。

“羅良華,泰州可不是你五毒教的地盤,我要殺的人,也不是你五毒教的人,你要再攔著我,信不信我••••••”

一身金色的寬大長衫劈在身上,翻滾之間如同蒙著金步的老鼠在無頭無腦的亂竄,這人正是原來張家還在的時候,張長貴打傷了的神鼠金昌。

只是張家已經煙消雲散,而神鼠金昌卻因禍得福,神奇的修煉到了合鼎境。

剛剛出山,又發現了飛花書院和凌雲派的人。

都說貓捉老鼠,是把老鼠玩死的,他金昌可是神鼠,不會捉貓,卻也會把對手給玩死。

正玩得高興,誰知背地裡來了一隻癩蛤蟆,還是渾身是毒的那種。

“我信你個鬼,今天不把你個地老鼠給製成鼠幹,我就吞三斤毒藥。”

白大褂,羅良華眼角餘光看到自家的乖乖女,還沒有醒來,知道受傷可能有點嚴重,想到這裡心頭大恨,在自己夫人活著的時候,答應過要好好照顧女兒的,若是被發現是這麼個照顧法,他都沒臉再去墳頭上上香。

一籌莫展的王釗,瞧見書院內,有人在喂服藥物,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是有治療傷勢的丹藥。

而剛剛關心則亂,完全給忘記了,不由得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才掏出了不少的玻璃瓶。

王予練成的丹藥,差一點的都在瓷瓶或者木瓶裝著,只有一些精品丹藥才會花心思弄個玻璃瓶,不但好看,而且還是雙層的更能保持藥效。

“金髓度呃丹”,“補天還陽丹”,“清魂返命丹”,每一種丹藥對應著不同的症狀。

王釗分辨不出來藥理和病理,每一樣丹藥都給餵了一粒,然後摸著脈象,比剛剛好了許多,隨著時間的變化,還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來一個手腳麻利的,把丹藥給你掌門他們送去。”

場中的爭殺,不是一下兩下就能結束的,能多救出一人,自己這一方就能多出一點勝算。

王釗給出的丹藥,效果很恐怖,本來就感到時日無多的周文進和凌五羊忽然發現,還能再活個幾十年。

周文華認識王釗,這個被稱作五毒教弟子的人,本來就生活在豐縣,他最後得到的訊息是這人入了一個叫靈鷲宮的小門派。

而之所以認識,就是因為自家退敵天天往外跑,才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次要求自己的大徒弟娶羅琦玉,也是他發現了這名弟子的真實身份,打算藉著五毒教的名頭,壯大自己。

心裡是骯髒了一點,卻也是為了自家宗門的好,自己徒弟歡喜。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結局是這個樣子。

在泰州的上官玉,也算不到王予接到了他的書信,也陷在了溫柔鄉,起不來身。

“你給我站住,再跑老孃把你三條腿都打斷。”

身後追著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婦,每走一步都是波濤洶湧,眉目如春,而走過的地方卻也是如同百花盛開,香氣四溢。

上官玉狼狽不堪的在前面跑著,身上的衣衫,由於走的匆忙都沒有穿戴整齊。

“你個潑婦,在這樣追,讓我大哥見到了,非要了咱們兩人的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