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認真的回了一句。

白天的時候他見到老人的瞬間,就認出了這是當年,給他網開一面的人,要不然就憑他,即便是在聰明,也很難逃出生天。

之所以當著張文傑的面要交易,也是想著老人不想暴露身份,不得已的方法。

要不然以他的暴脾氣,當場就能懟的打起來。

“你說世間到底有沒有真情在?”

老人的聲音有點飄,彷彿回到了另一個時空,看著歷歷在目的不能忘卻的經歷。

“有啊,怎麼會沒有?”

王予抿了一口酒杯裡的酒,肯定的道,儘管他還沒有遇到過。

老人自嘲道:“那年我六十歲,就在離州已到了我一生當中的劫,有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王予眼睛一亮,立刻接話問道:“漂亮?有多漂亮?”

“別打岔,要聽故事,就安靜點。”

老人喝著酒,看著滿天星星,剛剛稀疏下去,又鋪滿了天幕。

似乎每一顆星星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姿,深邃,遙遠,不可觸控,只能遠觀。

王予立刻安靜了下來,側臥這身體,端著酒杯晃啊晃的,眼睛明亮的也如同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等著最為動聽的八卦,哦不,傳說。

“那個女孩當年才十八歲,我至今都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老人沉醉在了他的回憶裡。

王予則忍不住的道:“那是老牛吃嫩草啊,你繼續,繼續。”

見老人不悅的等著他,訕訕一笑的收聲。

一場故事,說到了月上中天,群星隱退都還沒有說完。

“合著你老,嫩草沒吃到,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王予鄙夷的看了老人一眼,似乎這種事輪到他身上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你小子懂個屁,情之一字最難解,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遇到。”

老人就是看不慣王予這幅做派,翻了個老眼昏花的白眼,難看的很。

王予賊兮兮的又看了看老人的臉,恍然道:“人家估計是看到了你這幅尊榮,肯定嚇壞了,才投入了張家的懷抱,想著能有個靠山,你就不敢做些下作的事。”

老人一時無語,暗道:這小子難道當時也在場不成。

“看吧,我說中了吧。”

王予得意的喝了一口酒又道:“後來那女人有了小孩,張家嗎,大族嗎,鬥爭肯定不少,人家為了拉攏你這個高手,估計是下了本錢了。”

老人不想再理會王予,只一個勁的灌酒,辣乎乎的白酒,就當是白開水一樣。

王予自顧自的接著道:“我想最得的本錢就是那個女人她自己了,不會吧,人家就那樣把你睡了?”

王予忽然心底一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成年人的世界,他就沒有簡單容易的事。

“你閉嘴。”

老人忽然向王予發著脾氣。

嚇了王予一跳,隨即想到,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任誰觸碰到都是一陣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