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玉佩全部變成了黑色,就會和躺在床上的周世傑一樣,數著日子活著。

“林大哥,你真備好了嗎?一會就輪到咱們上場了。”

一個聲音嬌俏的女孩,頭戴鳳冠,臉上化著妝,闖了進來。

來人是鄭家戲班班主的女兒,鄭珊。

是他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一個少女,每個少女都懷春,鄭珊也不例外。

自從見了林晚秋一面,她就記下了這個男人。

別說男人見了漂亮女人會一見鍾情,女孩見了帥氣的男人一樣會一見鍾情。

眼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快了,馬上就好。”

林晚秋收斂思緒,回答道。

“來我幫你化妝,聽說今天要來還幾個貴客,點名呀聽咱們鄭家戲班的戲,可不能除了差錯。”

女孩利索的畫著化著妝,卻沒有看到一旁坐著的師兄,眼底藏著的嫉恨。

帷幕拉開,上場的熱恩流水般的輪換不休,在後面等著的林晚秋眼睛掃著臺下,忽然神情一怔,被油彩遮住的臉上看不是一點顏色。

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林大哥,你怎麼了?”

一直在暗地裡看著他的鄭珊,最先察覺到了不妙,連忙低聲問道,都快要上臺了,可不能做砸了。

“沒,沒什麼。”

嘴裡的苦澀只有他自己能嚐到,外人能體會幾分?林晚秋又看了一眼前排。

王予剛好拿著一把冰糖葫蘆,分出了一根塞到了石映雪的手裡。

“呵呵,那個位置本應是我的,為何我卻是一個將要上臺唱戲的戲子,而他們卻是看熱鬧的伴侶?”

不由得想著命運何其殘忍,何其搞笑。

“怎麼了?”

石映雪忽然發現王予手上冰糖葫蘆,有停頓的剎那。

“沒什麼,有點緊張了,總感覺誰都在看咱們。”

王予不在意的,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蘆。

另一邊坐著的胡說,撇了撇嘴,暗道:誰看戲買這麼多冰糖葫蘆?人家就是看你們兩個神經病好不好。

他自己也拿了一根,鬱悶的咬了一口。

“嘶!”

“真酸。”

胡說皺眉剛要吐出來,卻看到王予正在看他,忙不迭的囫圇嚥了下去。

王予心裡則是暗道:胡說這小子,好日子過得久了,敢說我酸,找個機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