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准許他用張家的人,一時之間也有些心動,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再說什麼。

一切都是利益,些許面子那算啥,能拿回來就拿,那不會來暫時記著,等有機會了暗地裡拿,還不是一樣。

又等了半響,沒有一人起來說事,彷彿王予殺得人不夠多,做下的案子不夠大。

“既然你們都不說,那我就說了,去往豐縣的人手都撤了,我擬製詔安王予,為豐縣縣令,統領豐縣一切,你們有什麼意見?”

這次的議事都快成了安道遠的一言堂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離州從上到下,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下。

“我反對,一個殺人如麻的江湖人,怎能入得了朝廷重地,這個風氣一開,江湖上的爭殺就再也止不住了。”

本以為都快沒他什麼事的張道學,一聽新的任命安排,立刻就炸毛了。

入了朝廷就有了一身更大光明的護身符,想要暗殺的難度就會加大,若傳回張家,他這個提督學道就不要乾了。

還有可能被主家追究責任,妻兒老小都可能不保。

“那行,張道學你推薦一個人,或者你親自去主持豐縣的縣務。”

安道遠立刻打蛇隨杆上,同意了張道學的看法,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豐縣沒啥油水,還地處偏遠,是個三不管的地帶,人口少,礦產資源都沒有,除了偏遠還是偏遠。

之前派往那地方的官員,都感覺是在流放,好說歹說,才有兩人答應前往。

“你•••”

張道學一時語塞,他反應神速的道:“可以在豐縣本地提拔官員嗎,這也能體現咱們朝廷的一視同仁。”

“我要沒記錯的話前幾任官員都是豐縣本地豪紳,只不過最後都落了個家破人亡,道現在已經一年時間沒有縣令了。”

下面正襟危坐的官吏,心頭一跳,沒啥油水的地方,民風還挺彪悍,只要武功不行,誰去誰死,那還不如如了總督的願好了。

張道學環視一週,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平時交好的一些官員,這會全成了泥雕。

無相宗的人則重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倒黴的是張家,有不是他們。

快三天時間了,他還沒有接到主家給的回話,自己能做主的事情並不多。

安道遠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道:“既然大家沒有更好的方案,就這麼著了,王予任命為縣令,主持豐縣的一切事宜,明天一早就發文豐縣,散會。”

總督雖不知王玉和張家的關係,卻不妨礙他見縫插針,幹他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小縣令嗎,只要能噁心到張家,給他們多添點麻煩,那都是好的。

王予掀起的離州江湖風浪,對於張家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

人家要的是隱脈秘庫的財富,要的是家族的壯大。

所以給出去的訊息,也是給了遠在豐縣周圍的張長貴。

“立刻查清,豐縣王家的所有動向,找到隱脈的財富。”

張長貴追了那隻老鼠許久,打斷了兩根肋骨,才發完內心的鬱悶,正在一處酒樓喝花酒,就接到了張家來人給他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