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是親身驗證,那位上仙棋道神通非凡,舉手投足之間,便可主宰老夫生死,絕非凡俗所能!”

“此事老河也給作證,而且能讓老河如此敬畏的強者,就算不是仙人下凡,那也必定是那些不問世事的隱修強者!如今那魔女已經承諾放下仇恨,又有隱修強者庇護,不管這位上仙真假如何,少盟主也沒必要再冒此風險。”

“若是真的,觸犯上仙,那後果可能會給我們整個魔盟帶來滅頂之災啊!”

黑鷹真心後怕,苦口婆心的勸導著。

“滅頂之災?我們魔盟在修真界屹立萬年不倒,就是聖殿與殺神閣也不敢大放狂言,你倒是先損了自家威風!”孤天墨怒聲道。

“少盟主明鑑,並未老夫妄言,而是深知此者的可怕之處,絕非是我們魔盟所能招惹的。”黑鷹鄭重其事的說道:“竟然事已至此,老夫也是毫無怨言,真沒必要為了一個魔女給魔盟額外樹立一位強敵!”

“糊塗!那魔女殺孽深重,手段殘忍,沒有借勢誅你老命,必然底氣不足!”孤天墨沉怒道:“而且你身為魔盟長老,你可以不要臉,但魔盟可不能蒙受恥辱!”

“老夫是為魔盟效忠,心甘情願,但少盟主可要慎重三思啊!”黑鷹滿臉苦澀。

“這魔女一直都是本座心頭大患,只若一日不除,本座便廢寢難安!”孤天墨陰沉著臉:“不管這魔女找了多大的背景,本座也定要誅她賤命,奪回我盟至寶!”

是的!

血姬的存在,已經成了孤天墨不可磨滅的心魔。

他自然是忌憚那位神秘強者,可若心魔不除,孤天墨也難以進修。

權衡利弊,必須得親手殺了血姬。

“少盟主,恕老夫多言,雖然血姬是我盟潛在的隱患,可終究是您先負了她。難得這魔女洗心革面,放下世俗恩怨,難道少盟主就不能…”黑鷹弱弱說道。

“不能!”

孤天墨態度堅硬。

“這…”

黑鷹快無力了。

早就知道少盟主的脾性,此事怕是很難善了。

畢竟孤天墨心性孤傲,沒有親身經歷,無法深知林凡的恐怖之處,就是自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很難說服孤天墨。

但為了魔盟,黑鷹必須得阻止孤天墨。

“少盟主!老夫可以性命擔保,絕非虛言!”黑鷹肅然道:“若是少盟主執意如此,也得先請示盟主!”

“主父正於衝關在際,本座這點私事豈能動擾主父靜修!”孤天墨輕哼道:“竟然這魔女說得那麼淡然,本座更得好好會的一會她,畢竟本座已經有許多年未有再見她,也確實想念她了。”

血姬恨自己恨得那麼深,單憑黑鷹三言兩語,怎能相信血姬會那麼風輕雲淡的說放下?

而且有句話說,恨得越深,表明愛得越深。

血姬就這麼放下仇恨,那是不是太傷孤天墨的感情與自尊了?

“少盟主不可,老夫已經親口承諾,往後魔盟絕不會再涉足冒犯上仙聖地,這不是等於又得罪上那位上仙?”黑鷹惶恐道。

“混賬!你現在就是個老廢物!有什麼資格代表魔盟作什麼可恥的承諾!”孤天墨震怒,一股無形威能將黑鷹震翻。

噗嗤~

黑鷹吐血跪地,苦逼的整張臉都囧了。

“少盟主息怒,老夫這條老命垂矣,實乃心繫魔盟安危,才會苟且偷生回來向您覆命!”黑鷹連連磕頭:“還望少盟主三思啊,老夫可以糊塗,但您可不能再糊塗啊。”

“糊塗的是你!”孤天墨沉冷道:“竟然是殺神閣先算計我們魔盟,那本座便親自出山會一會帝血,一辯真假!”

說到殺神閣,黑鷹也是來氣。

如果少盟主要對付殺神閣,黑鷹也絕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