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

星騰皺眉,嫌棄道:“當年閣主請你在星辰閣掛個客卿長老的名分,你倒是不樂意,現在反倒願意屈身拜入此者門下,你這未免有些不厚道吧?”

“星老,先生棋藝高深,出神入化,更是以棋論道,以我的實力也只能勉強跟先生對弈幾手,已是深有感悟,受益匪淺。”司徒楠滿臉崇敬。

“以棋論道?已是棋道宗師之能,當今天下,能得到此境者,屈指可數,你是不是想多了?”

“絕對沒有想多!”司徒楠滿臉崇拜的說道:“恕我斗膽,以先生的棋藝,當今天下,只怕是老閣主出山方可論弈!”

“司徒道友,你這話可就有損我們星辰閣的威名了!”星騰頗為不悅:“老閣主雖然閉關多年,不問世事,但可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最強棋道宗師,至今無人能敵!”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並非是質疑老閣主的棋藝,而是先生棋藝實在驚為天人。”

“那是你膚淺了,雖然你有幸得到過老閣主的指點,但你真以為你瞭解老閣主的棋藝?”

“也正是在下得到過老閣主的指點,才敢斗膽下此定論!”

“無知!”

星騰越發不悅,輕哼道:“不怕老夫打擊你,連你都未必是老夫的對手,又豈知老閣主的棋藝深奧?從這棋譜來看,雖然最後一手確實精妙,但也不過是你棋藝有限,有所疏忽!僅憑棋譜來看,此者棋藝雖深,卻遠不及宗師之能!”

“在下深有感悟,絕無妄言。”

“竟然司徒道友如此推崇這位先生,那老夫可得為我星辰閣正名了!”

“這個…”

“怎麼?你倒是為難了?是心虛了不成?”

“不是,只是先生隱修世外,不涉世事,怕是不喜外人打擾。”司徒楠心有餘悸:“當時我也是愚昧無知,失禮冒犯了先生,若非先生為人寬容,否則只怕是回不來了。”

“有意思,能讓司徒道兄如此敬畏的高人,又是位超出星辰閣外的棋道高人,老夫作為星辰閣長老,更得好好拜訪這位世外高人了!”星騰心有不滿:“你我相識多年,不會不給老夫這個老朋友的面子吧?”

司徒楠竟敢拿老閣主跟那位所謂的世外高人相提並論,星騰自然是不樂意了。

“這…”

司徒楠若有所思。

臨走之前,林凡曾言,讓自己介紹些棋藝高深的棋手。

論今天下,唯有以棋修為名的星辰閣才有資格與林凡對弈。

也只有借星騰之手,才有可能請動老閣主出山。

其實,是司徒楠套路了星騰。

而星騰也沒了耐心:“於你我之間的交情,你也別婆婆媽媽的,成不成給個痛快話,不然老夫會以為是你吹噓出來的高人!”

“在下豈敢糊弄你老,只是…”

“只是什麼?何時變得那麼矯情了?”

“只是先生為人低調,貌相年輕,修為淺薄,似與凡人無異。若是我能為你老引薦,屆時你面見先生,可切莫輕視失禮。若是惹惱先生,你我難以承受後果!”

“我們星辰閣向來注重禮道,你當是第一天認識老夫嗎?”

“你老說得是,事不宜遲,你我即刻動身。”司徒楠狡黠一笑。

“走!”

星騰不知是被套路了,顯得迫不及待。

即刻,兩人立即前往桃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