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疏寒說話的語氣裡,也帶著之前不曾有的溫柔感激:“多謝寒王殿下,替姐姐幫忙。”

寒王卻是挑眉:“也是她自個兒有本事。她當真是被冤枉的,自然要還她公道。”

“砰——”

說話的功夫裡頭,忽而一枚煙花,便是破空而上——

月滿抬眸,瞳孔之中便映出了色彩,在她的頭頂綻放的,是今年新研究出來的煙花,牡丹的顏色,便在這夜空之中盛放。

明疏寒也抬眸,而後微微一笑:“你喜歡明遠堂嗎?”

他是當今寒王殿下,是明遠堂的堂弟,倒是也能直呼明遠堂的姓名。

月滿不解,卻還是如實回答明疏寒:“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吧。”

“如此甚好。”

明疏寒輕輕一笑:“別說我今兒沒提醒你啊,這個明遠堂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這般,你最好想法子遠離他。哪怕隨便找個人家的公子哥兒,也好過跟在他的身邊。”

明疏寒和明遠堂有什麼過節嗎?倒是沒有聽說過啊!

而且明遠堂平日裡為人低調,在京中的口碑也還不錯,為何偏偏明疏寒這麼說?

看著月滿不解的眼神,煙花綻放的巨大轟鳴聲之中,明疏寒動了動嘴,似乎說了一句話,但月滿實在是沒有聽到。

只是後來不管月滿怎麼問,他都不肯再說了。只是叮囑月滿,若信自己,就遠離明遠堂。

他們二人沒有說一會兒話,明書墨也來了。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月滿用嶽緞做的衣裳,不過在這個場合,雖然素雅了點兒,但也不算是沒有規矩,畢竟嶽緞貴重。

這衣裳被他保養得很好,說起來也是穿了很長時間了,此刻卻還是嶄新光亮。

只是看到明書墨,月滿就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嚴雀兒,便對明書墨沒什麼好心情。

反而是明書墨並不曾察覺,還是笑著走向了月滿:“前兒聽墨兒說你回來了,本王還不信,如今見著了才信。咱們一年多未見,你倒是長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啊?”

月滿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有臉站在自己的面前笑?

可這裡是皇宮,月滿有關於嚴雀兒的千言萬語,也不好在此處說,便只是敷衍給明書墨行禮,一言不發。

明書墨自然也瞧得出,抹了抹鼻子,苦笑一聲地看向了明疏寒:“本王是怎麼招惹這位小姑奶奶了?”

他竟稱呼自己為“小姑奶奶”?難道他們兩個人很熟嗎?

月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瞧著明疏寒聳了聳肩:“你們二人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這話叫月滿幾乎脫口而出:“我和墨親王殿下,可沒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