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說話,連月滿都覺得有點兒道理了:從一開始辦起來這個“培訓班”的時候,要不是因為有這些布頭,又怎會支撐到現在呢?

孫三雖猶豫,可想到掌櫃的說叫他聽巧孃的,他便也發了狠心一般,對那賣布頭的掌櫃的道:“四貫銅板,這布頭我們是要定了!”

然而不管孫三如何,嚴雀兒始終都是要在後頭加半貫。

一直到了七貫錢的時候,孫三的額上都冒出了一絲冷汗。而嚴雀兒也有些猶豫和為難地看向了月滿:“阿滿,怎麼辦?”

看著她猶豫了,孫三就知道,他們快要“贏了”!

於是再接再厲,還不等嚴雀兒說什麼,孫三乾脆就一把抓住了那賣布頭的掌櫃的:“我出八貫,她們肯定已經沒有辦法再跟了。你將你這布莊裡頭所有的布頭都賣給我們,絕不會虧了你們就是了!”

“八貫?!”

嚴雀兒驚呼一聲,然後抓住了月滿的胳膊,一副為難的表情。

月滿也失落地低了頭,對嚴雀兒搖了搖頭,表示還是無能為力了。

終究,還是巧娘和孫三得意地走向了月滿和嚴雀兒:“哼,想和我們比這個,你們還差得遠呢!等著吧,從今兒開始,這整個鎮子上的布莊,絕不會賣給你們半點兒布頭!”

他們如此得意,叫那賣布頭的掌櫃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看著月滿和嚴雀兒這邊沒了動靜,那掌櫃的到底還是嘆了一口氣,而後將打包好了的布頭一併都給了孫三和巧娘。

孫三帶著東西離開前,還挑釁一般地瞪了月滿一眼。

而巧娘則是留在了原地,對月滿冷笑:“我是不會讓你踩到我的頭上來的!楚月滿,這輩子我就是要過的比你好,氣死你!”

月滿的臉上,卻忽而就從方才的擔憂,染上了一抹笑容。

還未等巧娘反應過來呢,那賣布頭的掌櫃的就樂呵呵地算了賬出來,遞給了月滿一大兜的錢:“楚姑娘,您數好了!方才那些布頭有整整五斤重,一斤八貫,那就是四十貫。按照咱們說好的,給楚姑娘分三分,便是十二貫。但我想和楚姑娘做個長久的生意,就給楚姑娘十五貫,楚姑娘看,可行?”

月滿笑眯眯地將那錢袋子拿在了手裡,掂量了一下,還真是挺重的:“行行行,掌櫃的這般會做生意,哪有什麼不行的道理呢?多謝掌櫃的了!”

“哎,好!”

那掌櫃的眼睛也笑著眯成了一條縫:“日後若還有這樣的好事,楚姑娘可別忘了咱們啊!”

他們這起來遺忘的,便是傻子也瞧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巧娘上前,一把拉住了月滿,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楚月滿,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利用我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