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著急的事情,可不知為何,月滿的心裡竟然覺得不意外。

她們的東西雖然做得好,卻也不是無可替代。何況上一次和孫氏布莊定了寄售的事情,月滿都沒有出面。

她不瞭解這個孫氏布莊,心裡頭便一直都不安生。

這一日終於來了,她反而定了心,拍了拍萍兒的肩膀:“下午,我和你一起去鎮子上。”

萍兒瞧著月滿篤定,也是心下稍安:“有姑娘在,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自然了,這事兒是不能叫培訓班的諸位知道的。

下午時分,月滿便和夏老大說一聲,就要往鎮子上而去。

平日裡月滿幾乎是足不出戶地待在夏家,即便是有人來學繡花,那也是安排在房子裡的。所以月滿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夏老大自然也不攔著。

夏老大還說,讓夏武跟著她們一起去鎮子上,倒是被月滿拒絕了。

如今正是春日裡農忙的時候,地裡的活都做不過來了,夏武怎麼能走開?何況萍兒最近也往返鎮子和小榆樹莊好多次了,她們兩個人上路,倒是也能讓夏老大安心。

說走就走,吃了午飯之後,月滿便帶著萍兒上路了。

他們家中如今也不算是太過拮据,所以給了莊子上要去鎮子裡的人一點兒錢,那人自然就高高興興地拉著牛車帶上了萍兒和月滿。

路上,月滿才仔細問了萍兒孫氏布莊的訊息。

孫氏布莊在鎮子上的名氣倒是挺大的,算得上是鎮子上一家最大的布莊了。

布莊的掌櫃的叫“孫有才”,據說家裡頭世世代代都是做布料生意的。所以布莊裡頭,還會賣一些繡品。

不過這些繡品大多都是從下頭繡孃的手裡收上來的,品質參差不齊,所以也賣不上特別好的價格。這一點,月滿倒是知道:她們放在孫氏布莊的東西,從來都算是平價出售了。

若不是因為夏家實在是太窮了,這個價格月滿是決不能接受的。

而之前的幾次還好好的,可上一次萍兒去了之後,孫掌櫃的說什麼也不收她們的東西了。

後來萍兒打聽了之後才知道,是周家的去過孫氏布莊。周公子走了之後,她們的繡品就從孫氏布莊下架了。

所以到了鎮子上的時候,萍兒倒是直接要帶月滿去孫氏布莊:“姑娘,咱們總得去和孫掌櫃的理論理論吧?這有錢不賺的生意,他又是何必呢?”

月滿卻站在街道的鬧市正中,對萍兒搖了搖頭:“不去孫氏布莊了,只怕若是去了,咱們就落了下風了!”

萍兒這倒是不解:“姑娘……這是何意?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是應該解決這件事的嗎?”

“是要解決,但已經和孫氏無關了。”

月滿是個記仇之人,此刻也是冷笑道:“孫氏既然是將咱們都拒絕了,咱們又何必上趕著去和他們和好呢?這樣即便是他們答應了,只怕咱們的東西就更賣不上價格了。這鎮子上的布莊,又不止孫家一門!”

這話,讓萍兒豁然開朗:“姑娘說的也是啊!既然他們孫家都不仁不義了,咱們還上趕著做什麼?那姑娘有什麼打算?”

月滿反而挑了挑眉,環視四周:“你可打聽到了,這鎮子上平日裡可有沒有什麼孫家的競爭對手?或者是和孫家對立的布莊?咱們倒是可以考慮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