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高佟,歡喜得馬上就放下了箜篌,跑過去問晉王:“真的?你真的拿到了?”

“那是自然!本王是什麼人,堂堂一個王爺,本王跟他要張紙罷了,他敢不給嗎?”

高佟接過那張紙,激動地說道:“這不是一張紙,這是我的自由,這是屬於我的自由!我現在終於是個自由的人了是嗎?我終於和你們一們,和平常人一樣,我是個可以自由行走的人了是嗎?我不再擔心後怕了,我真的自由了!”

嶽宇和朱權也替她感到高興,都湊到她身邊陪她一起看著那張紙。

然後朱權笑道:“對呀,高姑娘,你現在可是個自由的人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逼著你學這學那了,也沒有會再要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了!”

嶽宇也說:“對呀,高姑娘,現在既然你已經是個自由的人了,那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兩個一起生活,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其他的念頭,只是想著你也是一個人,一個弱女子,你又長得這麼漂亮的,在外面多危險呀,那還不如,先跟著我們一起,我們有口吃的,也不會少你一口的。”

高佟高興地看著他們,又看看晉王,也是重重的點了個頭。

然後晉王說道:“這可是好訊息呀,本王得馬上讓人去通知二夫人,然後我們四個人,在王府裡大吃一頓,祝賀一下如何?”

“好呀!我們以前還從來沒住進來過王爺的府第,這可是第一回,已經夠開眼界了,要是能再在王爺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那就真的是說出去別人也當我們吹牛皮了!”

“對呀對呀,以前我們倆都以為,什麼王爺的一定是個很有架子的人,可晉王您完全不是!想到當初您跟我們對那句詩的時候,我們倆人,都沒有想到您竟然是個王爺呢!”

晉王興奮得一拍手掌:“說起這個事情來,本王還沒問你們呢,到底那下聯對什麼呀?你們知不知道,那幾十句下聯,是本王花了好幾十兩買來的,本王當初還想過,將來有一天,本王要把你們這兩個二貨給揍上一頓出出氣,可哪裡想到,還會有今天,這真的是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了’,雖然沒打啊,但就是這個意思!”

……

喬靖遠看著躺在床上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曹若昀,曹若昀也笑著看著他,她溫柔地說道:“不用擔心了,這傷,早晚都會好的。”

“你頭會痛嗎?”

“有一點點,但我想,休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喬靖遠便沒出聲,看了曹若昀一會兒,方才有些猶豫地問道:“你……”但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曹若昀就像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笑了一笑也不介意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從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為什麼會救她們?”

喬靖遠看著她沒說話,但他的沉默,正好反應了他剛才想問的確實就是這麼一句話。

曹若昀說:“以前的我,也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我除了在乎你在外,其他人的事情,我確實沒有那個閒心去管,可是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也會這樣出手去幫助她們的,所以我也去救了,只是沒想到,高估自己的這三腳貓功夫了,若是換成你的話,是絕對不會像我這樣,輕易就中了招的。”

喬靖遠見她竟還有心思說笑,便有些無法理解她。

“若昀,你真的不必為我,做太多的事情,我不值得你這樣,我也回報不了你什麼。”

“但我就想這樣,我不需要你回報我什麼,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只是單純的陪著你,我也願意,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說了算,在我心裡,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我開心了。”

顧雲忻從外面走進來,敲了敲客房的門,然後方才抬腳往裡走去。

喬靖遠回過頭去看,見進來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他,眼裡也是有些訝異。

顧雲忻也沒想過,他還會再見到這個男人。

見到他,難免就會想起沈鴻來,這個時間,想來她也應該和沈磐在回京的路上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趕得及在過新年之前到京。

“打擾了。”顧雲忻和他們說道,“我是來看看,曹小姐的頭疼好一些兒沒有?”

曹若昀躺在床上亦是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走進來的男人。

這些年裡,她還從未見過,能比得上靖遠風姿的男人,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無疑也是個十分出眾的男人,至少在外面上是這樣。

“有勞您關心了,頭是還有些疼,但都還好,休養幾天想必就沒事了。”

顧雲忻點點頭,轉而看向這房裡的另外一個男人,他點頭說道:“我們好像在哪裡在見過?”

喬靖遠微微笑了笑,亦回了他一個頷首:“鹿雲山,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和沈小姐?”

喬靖遠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原來顧世子也認識沈小姐。”

顧雲忻便看著他說道:“也是認識吧,說起來,這沈小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不知,喬公子又是怎麼認識沈小姐的?”

曹若昀聽著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心裡不由緊張了幾分,這沈鴻,不說她還差點忘了,之前在衚衕裡,她也曾看見過她在那處宅子裡出入,難道說,她也跟這二夫人認識不成?

這世上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喬靖遠看著這出眾的男人,兩人互相對視中,似是有種暗暗的較量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