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年,正好又碰上季閣老奉旨回京,季家正巧就找到了長孫季無淵。

當時也有人猜忌過此事,但季閣老信誓旦旦,他季家又是蒙受了不白之冤,一肚子的苦水無處撒,為了堵住謠言,季閣老不僅拿出了證據,還發了毒誓來證明季無淵的身份。

皇帝對季家有所虧欠,既是季閣老承認的孩子,皇帝也沒再深究,才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

而現在,季無淵的身份存疑,平南王懷疑他便是那細作身份。

大夏無緣無故來了這麼多刺客,自然也不是這般簡單的。

所以他們才來了這一出守株待兔。

而那餌便是皇帝親派的傅淮宴。

遲延章也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竟會讓傅淮宴參與此事,但這是聖意,他們也只有聽從了。

傅淮宴畢竟不會武功,遲延章沒在此地久留,而是趕去確保傅淮宴的安危了。

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群刺客追殺,傅淮宴面上看著淡定,實則到這會兒還是驚魂未定。

若不是知曉暗中有官差埋伏,他才不做這個苦差事。

他以為皇帝會給他安排個什麼差事,沒想到竟是魚餌,動腦子的事他不在話下,這逃命的功夫他實在不擅長。

不過,他冷靜過後,回想方才的情形,他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但要他說究竟有什麼問題,他這會兒也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侯爺!”侍衛齊刷刷行禮道。

他正想得入神,遲延章就到了。

之前沒感覺,但現在和遲延章面對面,傅淮宴還有些緊張。

“世伯!”

傅淮宴不敢怠慢,像模像樣的同他見了禮。

遲延章先是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才將目光落到他的那張臉上。

他看著倒是淡定,一點也沒看出害怕。

只是有些拘束。

“賢侄不必多禮。”他沒壞了大事,也不是那懦弱膽小的,遲延章對他的態度還算客氣。

卻也僅是客氣。

遲延章是永綏的英雄,不管怎麼樣,傅淮宴都是敬佩他的。

所以不管遲延章對自己是怎樣的態度,傅淮宴始終懷著一顆敬佩的心。

“世伯,刺客抓到了嗎?”

比起自己的安危,傅淮宴更關心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