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臉色也沒有多好,畢竟她沒有算到這一步來。

陳儻守在外面,他本就很是自責,又見她臉色不好,就更加難受了。

“卿卿,都怪我,若我早些將他抓到,也不至於讓他將阿莞擄走了。”

他早就在老太太和遲瑛面前認了錯,好在遲玉莞沒事,不然別說是老太太,就是他親孃都跟他沒完。

遲玉卿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不關二哥哥的事,責任在我,是我沒有安排妥當。”

這事當然和陳儻沒關係,她只顧著其他了,卻沒有顧及到姐姐這一茬,她分明是知道蕭齊對姐姐虎視眈眈的。

所以如果有錯,那便是她錯了。

就此,兩人便沒有再說究竟是誰的責任了。

“卿卿,我估計要不了兩日我便得離開了。”陳儻看著她認真道。

她和傅淮宴的大婚,他也參加不了了。不能親眼看著她嫁人,他多少是有一些遺憾的。

除了舅舅和她,他誰也沒打算告訴。

遲玉卿皺了皺眉:“是爹爹安排的?”

怎麼會這麼快?她知道陳儻遲早要走,只不過她沒想到會這麼快,他們這才剛團聚沒幾天,多少是有些不捨的。

陳儻搖頭:“是我自己決定的,卿卿,等我建功立業以後便能憑我自己的本事保護你和阿莞了。”

他要像舅舅一樣,做她們的靠山。

在此之前,他得保證永綏山河安穩,更得保護好永綏的黎明百姓。

所以他不能再在懷梁待下去了。

遲玉卿並不意外,她反而為他感到驕傲。

陳儻他是真的長大了。

她正色道:“二哥哥,我信你!”

她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的,但到了嘴邊都不如這一句。

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不論如何她都尊重。

她只希望,他到時候能夠平安歸來。

“好。”陳儻終於笑了,笑得很純粹,眼中充滿了自信。

稍晚些時候,遲延章才將平南王的意思帶給了她,同意了讓季庸去見敬陽公主。

她到底是個獻策的,解決了傅家的事,平南王自會考慮她所說的辦法。

她早就猜到了平南王會同意,所以她並不奇怪。

只是她還沒閒下來,又被另一樁麻煩給纏上了。

皇帝讓她去給季無淵看傷。

太醫署有那麼多太醫,遲玉卿自是不想去,奈何皇帝開了金口,她也不得不聽命去三王府走一遭了。

她倒要看看,他季無淵又是打的是什麼主意。

……

季無淵左手執著白子落在棋盤上,此局便已分清了勝負,對面的人輸了。

“你該走了。”季無淵抬頭看著他,眼中並無波瀾。

北堂故,或者說是蕭珏才準確,卻是看的他受傷的右肩,忍不住嘆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根本用不著挨著一劍,他尋了個由頭將大夏那群人的陰謀打破,便沒人會為難他。

蕭珏最是瞭解他,又怎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他還說自己喜歡意氣用事,可他一遇到遲玉卿不也是如此嗎?毫無方寸可言,都不像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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