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淵到底是結結實實的被蕭齊給捅了個窟窿眼,後面遲延章剛帶人趕過來,他便暈過去了。

“啟稟侯爺,是新安世子!”

侍衛口中的新安世子正是季無淵。三王的封地便在新安,他早年便被人稱作新安王,只不過後來被皇帝召入懷梁以後大家都叫他三王了。

季無淵現在的身份是三王長子,他這個長子回來了,世子自然也是他的。

遲延章眉頭一皺,示意再探。

“侯爺,還有一口氣!”

遲延章這才點頭下馬,人沒死便好。

“新安世子?”陳儻有些好奇。

陳儻實在是閒得慌,遲延章便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了,就當是檢驗檢驗他這些年學習的成果了。

他圍著季無淵轉了一圈,倒是沒什麼好奇的了,只是在看到地上殘留的白沫時,若有所思。

地上還有些許季無淵算計蕭齊時留下的藥粉,在火光的照耀下倒不是很醒目,但能看得出來,季無淵沒有故意遮掩這件事,特別是對於遲延章這樣的人來說,瞧出其中蹊蹺並非是一件難事。

這樣一來,遲延章看季無淵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深意。

故意看著季無淵多流了一會兒的血,他才發話: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將世子送回三王府?”

到底是三王的兒子,遲延章自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是!卑職明白!”

侍衛的手腳倒是麻利,得了命令便將人抬回去了。

“那舅舅我們還要不要去抓人?”陳儻聞著血腥味便鎖定了蕭齊逃跑的方向了。

季無淵這局做得太明顯了,借刀殺人這種事也根本不加掩飾,就是有一點,他對自己太狠了。

受傷可不是裝出來的。

遲延章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他們既是想讓王爺收尾,那我們便如了他們的意又何妨?蕭齊便交給你了,務必不能讓他逃出城去!”

再說了,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是大夏,自然不能讓蕭齊跑了。

說完,遲延章又小聲加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說到“屍”時,他的語氣咬得格外的重。

陳儻很快會意,同時也誇下了海口,說罷他便重新打馬揚鞭而去了。

“侯爺,不知陳公子一人能對付得了蕭齊嗎?要不卑職還是帶人去幫幫他吧。”魏霆江有些不放心。

畢竟他是和蕭齊交過手的,蕭齊的厲害他也見識過了,他真不信陳儻能奈何得了蕭齊。

交手失利是小,放走蕭齊事大,孰輕孰重一眼明瞭。

遲延章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季無淵已經出過手了,陳儻出馬,蕭齊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當然,就算蕭齊沒有中毒,陳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對於自己的侄子遲延章還是足夠相信的。

說罷,他又回過頭看了魏霆江一眼,溫聲道:“你的傷剛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王爺那裡我會去交待。”

這個準女婿是他滿意的,遲延章還憐惜他呢。

馬上兩個孩子便要大婚了,遲延章可不想再出什麼差錯。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魏霆江也只有頷首了。

兩隊人兵分兩頭,各自走了一邊。

遲延章要將此事告知平南王,可沒有功夫回遲家,轉身便帶人去了平南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