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方大少以為他們就是來騙錢的。

“你!”遲玉卿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反倒是杜衡憤憤不平,好在吳師兄攔下了衝動的杜衡。

一會兒。

“怎麼樣?”遲玉卿剛收回手,吳師兄便看了過來詢問到。

遲玉卿輕輕搖了搖頭。她也沒有探出什麼來,時疫分很多種,但他患的這種,她以前都沒有見過,這就很奇怪了。

遲玉卿回過神來,看向不能動的方大少,問道:“你是怎麼染上這病的?那染病的家奴是你這院子裡的人?”她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方大少本來不想回答她的,不過一想到解藥還在她手裡,他還不能動,再氣憤也只好乖乖作答了。

“我怎麼會知道?至於你說的那個狗奴才,我連見都沒見過。”方大少也很納悶,他明明什麼也沒幹,誰知道怎麼就染上了時疫?而且是這偌大的方家,只有他一人倒了這大黴。

遲玉卿和吳師兄互相過了過眼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蹊蹺了。

時疫再怎麼樣容易傳染,也不會是這般無緣無故。

想了一下,遲玉卿向杜衡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杜衡頷首應答,沒有耽擱,瞪了方大少一眼便出去了。

他走了以後,遲玉卿又重新看向了他。

“你確定沒有撒謊?”

見她不信,方大少氣得漲紅了臉。“我騙你作甚?我真的沒有見過他!”他是主子,當然不會注意一個奴才,但反正他沒有印象就對了。

都問到這個地步了,吳師兄也猜出了她在懷疑什麼。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中毒了?”吳師兄捏著下巴思考著。

聞言,遲玉卿起身,拍了拍手,說道:“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

遲玉卿環視了一眼屋內,好在桌上還剩了一個茶盞。

“中毒?你們在瞎說什麼呢,誰敢下毒害本少爺?”方大少更加不屑了。

時疫傳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她現在說是中毒,可信度並不高。

“你想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那你就好好查查你這院裡的人,不過現在你最好是閉嘴。”

她還沒那麼閒幫他把下毒的人都給他找出來。

遲玉卿把茶盞給了吳師兄讓他捧著,她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柄鋒利的短刃向著方大少走去。

方大少嚇得直冒冷汗,他想反抗,奈何動不了,只能嘴上大叫求饒。

“姑娘,我是無意冒犯,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別殺我!”他還是惜命,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萬分。

遲玉卿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道:“放心吧,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

說完,她便抬起了手。

方大少見求饒無果,便害怕得閉上了眼睛,誰知,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耳邊傳來了水滴滴答的聲音。

他睜眼發現自己好好活著,正準備大喘一口氣時,視線往下卻看到自己的手被劃破了,他的血正一滴一滴的往茶盞裡滴,見此情形,他當即便暈了過去。

在他要倒下去時,遲玉卿才伸腿接住了他,沒有讓他直接摔到地上,而是慢慢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