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機成熟,我北堂皇室自會親自踏平這永綏,還輪不到蕭家鼠輩動手!”季無淵冷聲道。

北堂故則有些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想幫永綏?”

他以為,他們只需要坐收漁利便可,可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季無淵冷笑:“各取所需罷了。”左右不過是利用而已,還談不上幫忙,他要等的機會還沒來。

如此,北堂故便聽明白了。

“你想讓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他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季無淵語氣略顯激動的問道。

若不是他已經有了計劃,想來他今日也不會來這裡了。

北堂故隨時都做好了為他而赴死的準備,但一想到這一天要來了,他的語氣中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

季無淵見他如此亢奮,還是皺了皺眉。

屋內的油燈一直燃到了半夜才熄滅,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

“王爺,想必那刺客已經逃出城外了,卑職是否還要帶人去追?”

遲延章帶人滿城搜捕,也沒能將蕭齊給找到。

好不容易將刺客給引出來了,如今不僅將人跟丟了,還讓魏霆江受了重傷。

“既然他能藏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被發現,你又覺得你有幾分把握將他給找出來?”平南王陰沉著臉,叫人不敢直視。

遲延章一聽,也是羞愧得低下了頭。

拱手道:“此事是卑職的失職,還請王爺給卑職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他還沒有逃出這永綏,卑職定當盡力將他抓捕回來!”

被人戲耍了,遲延章心中也窩火,想他還是大將軍出身,卻未能察覺到賊人的蹤跡,他哪裡能甘心?

平南王睨了他一眼,道:“此事無需你再插手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辦。”

無關能否戴罪立功,只說平南王稱是更重要的事,遲延章便再無怨言,洗耳恭聽了。

說了一會兒話,遲延章才領了命,從平南王府消失了。

他走了以後,平南王又去見了季庸。

季庸還是住在原來的住處,只不過並沒有像之前一樣有那麼多的守衛守著他了。

兩人又長談了許久。

魏霆江受傷,皇帝體恤魏家,還特地派了張太醫去給魏霆江看傷,也算是給了魏家安撫。

此事是皇帝安排的,不過遲玉卿也收到了一封求助信。

她沒想到是姐姐遲玉莞傳給她的,姐姐告訴她,魏霆江便是和她邂逅的那位無名公子,原來一直是命運弄人。

撇開這些,遲玉莞的意思,是想讓她親自去救魏霆江。

遲玉卿看完信的確很意外,也忍不住唏噓,可她也不可能真的應了她的請求。

比起魏霆江的性命,自然是皇帝的命更加重要一些,她知道姐姐也是擔心魏霆江,所以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然也不會傳信到宮裡來了。

想著,她也只有囑託張太醫盡力而為了,等到張太醫從魏家回宮,確定魏霆江沒有生命危險以後,她才給姐姐回了信。

當下時局,父親在平南王身邊身兼重任,他也顧及不到家中太多,姐姐可不能亂了陣腳。

宮外不讓人省心,宮內也不見得有多平靜。

等著曹公公伺候皇帝用完膳後,遲玉卿便帶著藥過來了,但有人先她一步,只不過被曹公公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