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問她可有心儀之人,她也搖頭了。

過了這麼久,遲玉莞的心中還有那個救了她,卻不知其來歷的公子。

只不過,她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了,她不是小孩子了。

便是喜歡,她也會剋制。

老太太遵從她的心意,讓魏嬤嬤親自將當時兩人定親的信物退換給了魏家。

魏家知道此事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怕再拖著,兩家便該成了仇人,雖然不甘心,卻也讓魏嬤嬤將遲家的信物給帶了回來。

此後,兩人便再也沒有關係了。

天上的雨下個不停,遲玉莞也想到了那個神秘莫測的他,許是無計可消愁,遲玉莞便撫起了琴。

遲玉莞的琴技不錯,大抵是她撫琴時帶入了感情,更讓人覺得餘音繞樑。

藏匿於樑上的蕭齊便是如此覺得。

他望著下面撫琴的姑娘,也不知是被她的琴聲吸引了,還是她的美貌將他給震住了。

她的眉間籠著一層淡淡的憂思,與她的美相得益彰,柔弱得恰到好處。

他見過的女子有很多,上至公主,在他眼裡都沒有什麼不同,而她卻好像不同。

他從未見過,生得像她這般美麗的女子。

蕭齊一時間看呆了眼,在樑上聽完了一曲。

一曲畢,遲玉莞讓梅兒將琴收了下去。

哪知梅兒前腳剛走,便從樑上躥出個男人來。

遲玉莞害怕,下意識的便要喊人,不過蕭齊的動作更快,在她發出聲音之前,便先一步將她的嘴給捂上了。

她只得嗚咽著掙脫他,只是,蕭齊力大無比,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自是掙脫不開。

她就被自己攬在懷中,他一低頭便能聞見一陣幽香。

他有些貪婪的汲取著這香味,將遲玉莞嚇壞了。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遲玉莞忽然就掙脫開來了。

她本想大喊叫人來,可這人出現的位置是在自己的閨房當中,她便遲疑了。

“你是什麼人!”

她倒也機智,從身後放繡品的籃子裡拿出了一把剪刀對著他,看得出來,她雖然大膽,可臉上寫滿了恐懼。

她此事和自己先前看到的文靜模樣完全不一樣,不知為何,他害怕她將自己給傷到了,便沒有再逼近她了。

遲玉莞卻並未放鬆警惕,她想的是,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大不了就是一死。

也不知是什麼心理,蕭齊還將面罩拉高了一些。

他的眼睛轉了一圈,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玉佩,說時遲那時快,他拿起玉佩,便翻窗走人了。

快到遲玉莞都以為自己方才是在做夢。

梅兒回來時,便看到有一道黑影從自家小姐房中竄出,唯恐遲玉莞出什麼意外,她趕緊推門進去。

見遲玉莞手中拿著剪刀,臉上驚魂未定,又看到窗戶開著,急忙問道:“小姐,發生了何事?”

想起那道黑影,梅兒便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遲玉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實情對梅兒說。

她裝作不經意的放下剪刀,答道:“無事,方才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飄過,便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