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擺了擺手,坐直了身子。

“不妨事。那刺客一事查得怎麼樣了?”

這事是交給魏霆江在辦,不過魏霆江一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便是告知了他。

他便將魏霆江查到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平南王。

“王爺,想來那刺客的身份非同一般,臣雖然沒有與他交過手,可他既能躲藏於這懷梁而不被發現,便足以證明此人的本事。”

那人定是蕭家派來的無疑,若是尋常刺客,斷然不會出現在驛館中,還有膽子傷了五皇子。

不過,究竟是什麼身份,便不得而知了。

順著這條線,魏霆江那邊也有了查探的方向,相信很快便能讓那刺客的身份浮出水面了。

此人越是厲害,平南王便越是憂心。

那刺客出現得突然,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還無從得知。

而往往正是不知道的東西,越是令人感到恐懼。

遲延章知道平南王在擔心什麼,他今日前來,也不是隻說這一件事的。

他起身,走到門口張望了兩下才回來坐下。

“王爺,那季無淵的身世,確有蹊蹺!”

原是什麼也沒查到,但平南王不死心,還是讓他繼續查下去,他還為此去查了十幾年前季家冤案一事。

沒想到,這一查竟真是讓他查到了一些東西。

“哦?說來聽聽。”平南王頓時有了興趣。

“不知王爺可還記得,三王爺的封地在何處?”

此事,便是牽扯到季無淵的身世上。

無端提到三王沈昭,平南王皺了皺眉,他便知道此事定是與三王有關了。

他點了點頭,三王的封地正是新安,新安在西北方,也是離懷梁最遠的地方,故而,百姓也叫他新安王。

說來,新安這塊封地,還是三王自己爭取來的。當初遲老將軍奪回新安時,那裡經過了戰火的洗禮,一片狼藉。

是三王主動向先皇請旨,去了新安,他也因此獲得了先皇的誇讚。

在皇后就要因此與他生嫌隙時,他卻就此事向皇后再三保證,他不會搶走本該屬於皇帝的東西。

在幫了皇帝后,他便回了自己的封地,直到皇帝登基以後,他才被傳召回了都城懷梁。

要說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也並不親厚,皇帝召他回來,其實還是平南王的意思。

念及兄弟情分尚再,皇帝殺不了他,又怕他私下做什麼小動作,便將他留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監視著。

這一留,三王便已經十好幾年都沒有回過自己的封地了。

引出了新安,遲延章又道:“我查到,當年三王奉命舉家搬遷到懷梁時,在路上曾經夭折過一個孩子。”

“你是說……那孩子沒死?”而且,就是季無淵?

他的意思很明顯,平南王不會猜不到。

見平南王已經說出了答案,遲延章點了點頭。

“當年在新安境內修築邊防,也有一部分季家人前去,我又查了當年季家所有人的行蹤,也證實了季家長孫的確是在新安一帶失蹤的。”

至於季家長孫究竟是怎麼失蹤的,這其中又有怎樣的隱情,遲延章便不得而知了。

說來也是巧,被三王斷定必死無疑後便拋下的孩子,又活了下來。